第48章 大宋學子(第1/2 頁)
其他人的家裡,要是有個做參知政事的大伯,每日躺著睡覺都能發達了。
但是王家不同,王次翁是山東人……當年呂頤浩就是見他是自己老鄉,才把拉了他一把。
王家在婺州本就是外來戶,原就不被當地大族所喜,待後來王次翁被秦檜賞識,棄呂投秦之後……
王家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雖然這兩年秦檜得勢,情況稍微好了一些。
也只是好了一些,至少再沒人敢在婺州王家門口撒尿了。
被人戳脊梁骨這種事說起來好像沒啥,但真的落在自己身上了,那種滋味喲……嘖嘖。
本來吧,做了走狗也就算了,是,走狗二字聽起來難聽,但是日子好過了呀!
可王次翁不這麼想。
窯姐兒的身份,和貞潔牌坊,王大人全都想要。
於是,王伯句明明可以不用那麼努力的,反正他什麼也不會,也能在大宋做得一個官兒。
但王次翁卻偏要讓他進太學唸書……
只不過,是為了讓人在罵他王大人的時候,少加個為自家人謀求私利的罪狀罷了。
太學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
除了讀書就是讀書,一個個家裡連個八品以上的官都沒有,還整日操心著國家大事。
那國家大事,也是你們能操心得的?
不過昨兒個接到了自己大伯的訊息,這國家大事,還真就得讓他們參與一下了。
好在王伯句腦子清醒,和王次翁還惦記著名聲不同,他可是個講究實際的人。
在太學裡高調慣了,連後門的狗都知道他是王次翁的侄兒,這麼一來,他周圍也聚集了不少想給秦相爺做狗的人。
王伯句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天色……這賊老天每日陰著個臉,要下雨又不下的,叫人心裡煩躁得緊。
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他便朝著旁邊的學生使了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上前朝著幾位老者作了一揖:
“諸位大人、恩師,昔日入太學的時候,諸位的教誨學生們都記在心裡,半刻也不曾忘得。”
“非是我等無故尋事,只是如今官家不問事由,不交審判,便直接取了吳尚書的性命。”
“此舉,總該有個說法才是。”
這事兒皇帝做得確實不地道……不,不只是不地道,簡直是過分至極。
即使有了眾多人證,但到了這個時候,諸官的心裡還是有些不信的。
包括蘇符在內,都在懷疑是不是訊息有誤。
人是死了,但不一定是皇帝殺的啊!
畢竟自家的皇帝,自個兒心裡清楚。
蘇符頓了頓,他很想問問這人,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皇帝給你說法!
但他又很清楚,於情於理,自己都沒有阻攔他們的理由。
“這事兒還不甚明瞭,若真是官家殺了吳尚書,自然瞞不住天下人,但若不是,爾等此番行事,還有為人臣子的模樣嗎?”
“且先行回去,待有了確切的訊息,本官當第一個給你們說法!”
仗著他爺爺的名字,蘇符在朝野風評頗好,而且又身為堂堂的禮部尚書,能這麼給他們說話,已經算是有了十分的客氣。
那人略微思索了一陣,思索著,是繼續冒著得罪蘇尚書的風險進言呢,還是繼續去爭取做秦相愛犬的資格。
畢竟再怎麼說,禮部考試的時候,還得全看人家的臉色。
王伯句見他吞吞吐吐,半天放不出個屁來,心裡罵了幾句,上前一把薅開了這人,躬身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官家真要了吳尚書的性命,說句話兒便是了,何至於要親自動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