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劉季論詩(第1/3 頁)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劉邦看著面前這位大名鼎鼎的易安居士,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她的這兩句詩。
昨夜睡得晚,今日雖然也用不上早朝,但他還是起得很早。
這不,才起來沒多久,陸宰就說這婦人已經到了。
李清照微微頷首,如果皇帝是認為這兩句詩暗示了什麼的話,那他也太小題大作了些。
這些年裡,自己寫得比這更為過分的,還有很多呢。
而且……
這首詩也不是罵的他趙家人,說的正是自己的亡夫趙明誠。
建炎三年的時候,趙明誠在江寧做知府,其御營統制官王亦欲叛亂,已經被趙明誠的手下人提前知曉,並且還把這事兒告知給了趙知府大人。
結果這人聽了也就聽了,什麼動作都沒有,反而是手底下的人做了準備,在晚上還真就把叛亂的王亦給拿下了……大夥兒準備去找趙大人彙報,發現趙大人早就從城門上放下繩子,跑得沒影了。
她愛趙明誠愛得至深,才會在他做出那般苟且偷安之事後覺得羞愧,才會怒其不爭。
若真是一點念想也沒的話,或許她反而不會那麼生氣了,希望越大,失望便就越大,用來形容李清照對於趙明誠的感覺非常合適。
“這詩說實話,一般。”
皇帝很快便給出了自己的評價,而對於這個評價,李清照卻是連表情也沒有,不置可否。
論起當世寫詩作詞的所有人……她對於自己的水平有著清晰的認知。
不管皇帝怎麼說,怎麼貶低,都無法改變她大宋第一女文人的事實。
甚至在某個時候,把‘女’字去掉,也不是不行。
“你還別不服氣……”
一旁的內侍抬了兩把椅子過來,劉邦示意李清照坐下說話。
他雖然並未把這婦人當做長輩,但眼瞅著她的年紀也不小了,站著說話終究累腿了一些。
就當是體恤小輩了罷。
“陸宰,朕說得對不對呀?”
信上任的起居舍人沒想到,自己上任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這麼一個難題。
他忽然有些心疼起辛次膺來了。
“官家,臣見微識薄,不敢妄言。”
這小子,竟然不朝著老子說話……
還當再培育培育。
看李清照像是個啞巴,劉邦便問向陸宰:
“那你且說說,什麼是詩?”
“額……”略微思索了一下,陸宰回道:“入樂者為歌,不入樂者為詩。”
“能唱的就是歌,不能唱的就是詩對吧?”
聽了這個回答,劉邦稍微有些沮喪。
原來自己寫的那玩意兒嚴格意義上不能叫詩……他還想借著《大風》來打擊一下這婦人。
陸宰又接著道:“也不盡然,《禮記》有言:‘詩,言其志也;歌,詠其聲也;舞,動其容也;三者本於心,然後樂器從之。’”
“行了行了……”
劉邦聽得頭大,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轉頭看向李清照:
“李易安,你也聽到了,按照這麼一個劃分,詩是用來幹嘛的?言志的!你心裡面藏著沒說的話是你的志向,沒藏住說出來了的,就是你的詩。”
李清照終於開了口:“官家明示,民婦的詩有何問題?民婦的志,又有何問題?”
“終究是一介女流……”
劉邦吐槽了一句,不等她開口反駁,接著道:
“你思的是那項羽不肯渡江的志氣,這有什麼好思的?”
“那,民婦當思官家這般,偏安在這臨安的志氣?”
如何快速的激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