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頁(第1/2 頁)

他一下子跳起來，往旁邊躲了躲，揉著痛得厲害的背部肌肉，覺得待會兒他可能路都走不了了。

衛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深覺自己當初是不是在醫院報錯孩子了，這衛承東這麼蠢，這點事都不會做怎麼可能是他的種。

&ldo;老子打得就是你，我讓你過來幹什麼的？你要想訓人就去別的地方訓，沒人攔你，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我讓你來逞能說自己沒錯的？&rdo;

&ldo;爸！&rdo;衛承東被說的顏面無存，衛老爺子看著他，再次舉起柺杖，這下衛承東老實了，安安分分地給衛堯道歉，堅決不多說一句話。

看著衛承東在他面前低頭，衛堯神色沒有一絲變化，沒有想跟他閒聊的心思。

雖然衛堯的態度看上去不像是原諒衛承東一樣，但這個道歉會能順利進行就說明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還有調和的機會，衛老爺子一輩子見過那麼多大風大浪。對於這點事還是很有耐心的。他揮揮手，讓衛承東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ldo;爺爺這次來就是想緩緩你們的關係，父子間哪有什麼隔夜仇，當年你爸爸荒唐，我打了他，他現在不也跟普通兒子差不多嗎？&rdo;他看著衛堯，說得懇切，真的特別像一個普通人家的爺爺在緩和孫子和兒子的關係。

衛老爺子衛堯是不恨的，當年他幫了衛堯他們娘倆，所以衛堯對衛老爺子一般比較器重，衛堯現在任他說，沒有反駁。

說完他也沒有回一句，衛老爺子知道過猶不及，見該說的說完了，就不再多說，&ldo;好了，爺爺今天只說這麼點，你快要高考了，爺爺也不拿這些煩心事擾你，你去複習吧。&rdo;

說完就讓自己的保鏢兼照顧他的人帶他離開，衛承東跟在後面，走到玄幻處，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對衛堯說道，&ldo;你媽，你白姨說過兩天要過來一趟，親自給你賠罪，你態度好點，要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rdo;

衛堯冷著眼神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智障，讓白依過來？他不把白依打進河裡已經算寬容，竟然還想對她好一點？

&ldo;你那是什麼眼神？&rdo;衛承東幾乎是一點就炸了，當即就想跳起來對著衛堯一陣打，不過他顧念著衛老爺子還在前面，想到剛才的那幾下毒打，他好不容易不痛的脊背又開始有點痛。

偷瞄了幾眼前面的衛老爺子，衛老爺子已經距離他有點遠，衛承東這才有膽子對衛堯小聲說道，&ldo;老子不管你怎麼想的，到時再跟你說，有些事差不多得了就行，別像娘們一樣糾纏不清。&rdo;

說完他就飛快上去追上衛老爺子，留下衛堯一人眼色冰冷地站在原地，你就是這樣的吧，所以有些事忘得比誰都快，然而他是不可能忘的。

送走他們一行人，衛堯心情就沒好過，好不容易勾起的唇角重又緊緊抿住，恢復最開始的那種沉浸模樣。

他一個人坐在寬敞的屋子裡，覺得就算這房子是他的他卻在這天地間找不到歸屬感，這種孤獨感迅速湧上來，淹沒他，他閉上眼睛，心裡一片荒蕪。

直到空曠的屋子裡突然響起一道悅耳的聲音，&ldo;啦啦，我愛洗澡，面板好好，帶上浴帽唱唱跳跳，啦啦啦啦啦啦啦……&rdo;

清脆的，悅耳的聲音，尾音習慣性地上翹，像軟軟的絨毛，彷彿在心上繞了一圈，剛好能補住滿是瘡孔的器髒。

衛堯抿住的薄唇微松，眼裡冰雪消融，在這世間，他是有歸屬的，他有這個世間最好的女孩子……

黎安的聲音還在繼續唱，&ldo;我愛洗澡，面板好好……&rdo;輕快的調子，雖然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