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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輩子雖有數不盡的財富，但年輕時因為專注事業忽略了妻子，妻子懷二胎難產而死，因為事業忽略兒子的教養，造成家庭不和，現在人老了，奮鬥了一輩子的事業要毀於一旦不說，妻子唯一留下的兒子也保不住，還是間接被他的親孫子害的。

這都是他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才會這樣吧，心裡突然生出一股頹勢，讓他陷入自我懷疑中。

在久久的沉默中，衛老爺子似乎知道了衛堯的決心，頹然的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ldo;爺爺知道了，爺爺知道了。&rdo;

衛老爺子今年87，雖然精神頭比一般的六七十的老人還好，但身形枯瘦，臉上皺紋溝壑，此時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氣，一下子老了十歲不止，臉上透著一種灰白色，看得黎安心驚不止。

衛老爺子沒再故意請求衛堯，扶著床沿準備站起來。

&ldo;我去試試，&rdo;衛老爺子扶著床沿，正在艱難的起來時，忽然聽到衛堯低低的聲音，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ldo;阿堯？&rdo;

衛堯抬頭，這是已經看不出來其他神色了，一片平靜，&ldo;我去跟外公說，不再繼續吞食衛家的市場份額，不用把衛承東趕出衛家，只斷他的繼承權，架空他在公司的權力。&rdo;

&ldo;阿堯，&rdo;不敢相信峰迴路轉，衛老爺子扶著的手劇烈顫抖，心情激動，手一滑，還要黎安眼疾手快扶住才沒撞向牆。

&ldo;謝謝你，謝謝你，&rdo;撐著黎安的手，衛老爺子激動的再次跪下，扶著衛堯的肩膀，激動得難以言表。

衛堯小小笑了笑表示回應，扶著他站起來，讓他坐到床上，&ldo;爺爺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就跟外公打電話。&rdo;

&ldo;好！好！&rdo;衛老爺子熱切地看著他，臉上灰白不再，另添幾分紅潤。

替他蓋上被子，&ldo;那爺爺你休息吧，我送黎安回家。&rdo;

衛老爺子點頭，躺在床上，目送他們離開，在走到病房門口時，衛老爺子突然問道，&ldo;堯小子，你是不是在怨爺爺。&rdo;

衛堯一頓，深邃的黑眸不見光亮，過了會兒，才無事樣笑了笑，&ldo;哪會，爺爺對我的好我都記著，不怨。&rdo;

不怨才怪呢，黎安瞅了瞅旁邊一言不發的衛堯，剛才信誓旦旦說不怨的人從醫院出來就沒說過話，一直低著頭走著，如果不是她在旁邊指路，他早就踩著突出來的石子摔倒，撞到路邊的電線桿了。

而且連她到家了都沒發現，這是想跟著她回家嗎？其實她是不介意的。

眼看著他跟著她進了黎家的院子，都走到門口了他還想跟著繼續走，黎安頓住，往前邁的右腳一腳插到衛堯前面的臺階上，止住衛堯機械般往上走的動作。

&ldo;嗯？&rdo;衛堯疑惑，停下來疑惑地看著她。

&ldo;你想跟著我回家？&rdo;黎安走到上一層臺階，無奈地看著他。

衛堯目光微動，瞥到黎家緊閉的門，漸漸回過神來，原來已經到了，收回視線，笑了笑，&ldo;那你快回去吧，我也回去了。&rdo;

黎安不動，衛堯疑惑，&ldo;你怎麼不進去？&rdo;

黎安站在上一層臺階，才比衛堯高一點，她張開雙手，向衛堯敞開懷抱，&ldo;因為還沒給你抱抱呀。&rdo;

她的眼神帶著擔憂，帶著故作狡黠的輕鬆，雖然此刻心裡沒有說話，衛堯卻感受到了一種濃鬱的緊張，擔憂。

他伸出手，在黎安期待的目光中抱住她的腰，頭埋在她肩膀上。

黎安回抱著他的肩膀，拖著悠長的聲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