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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擁有男朋友，也是第一次想為男朋友過生日，更是第一次決定親手為男朋友做生日禮物，衛堯以前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從沒人關注過他的生日，所以她想為他準備一個，這個禮物，她投入了極大的心力。

每天見縫插針雕刻，廁所，課桌，臥房，因為不能耽誤學習，所以她刻意比平時推遲了一個小時，晚上經常雕著雕著就眼睛閉上，直到側刀或者銼刀戳到手指才痛得她醒過來，然後借著短暫的清醒繼續刻。

現在那個東西還沒做完，就像她的心意還沒雕刻出來，她不想讓衛堯見到還沒完成的半成品，她想讓他見到禮物時是開心的，是能體會到收到禮物時的喜悅，而不是今天這種盛怒的模樣。

她面露哀求，&ldo;只要再一天就好了，真的，我想做好了再送給你。&rdo;

她執著近哀求的看著他，衛堯忽然就放下手來，抿唇不說話。

握住她的手，扳開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摩挲一遍，看著那一塊塊新鮮的，小小的傷疤，面色難看得不能抑制，他都能想到當她被戳破手指流血時皺著眉頭的樣。

他低垂著眉眼，沒看黎安，&ldo;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不在意什麼生日禮物，你好好的，就是送給我的最好的生日禮物。&rdo;

&ldo;這也是我最想收到的禮物。&rdo;

&ldo;你傷一分，我痛兩分。&rdo;

&ldo;你痛兩次，我痛十次。&rdo;

&ldo;黎安，你是傻的？你這到底是對我好還是在故意折磨我？&rdo;

第88章

那些小傷口已經流過血，變得淡極了，只留下淺淡的顏色，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兩天黎安一有時間就往廁所跑，兩人在一起也是以她挽著他胳膊居多，所以直到剛才摸著她的手才感覺到她的手和平時光滑的手感不對。

說完那些話他就沒說了，一直低著頭，描摹著她指上的傷口，那些傷口都是小小的，從一個針頭大到五毫米不等，有些不嚴重根本看不出來，而有些卻猙獰得翻出了點肉，可能是傷口的主人不重視，把傷口泡了水，現在還翻著白。

衛堯為她撫平翻出來的皮肉，每描過一處心裡的氣就重一分，她到底是有多傻才會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他不想和她發脾氣，一直皺著眉，薄唇緊抿，他低著頭，從桌肚裡摸出藥水，給她手上稍大點的傷口塗一遍，然後再把ok繃繃上。

黎安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上最大的傷口都不足五毫米的地方被繃上ok繃，想說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然而一看衛堯臉色她就乖乖的閉嘴不說話，衛堯認真地幫她把有傷的地方都繃好，然後就回了自己的位置，這一下午都沒理過她。

黎安心裡已經有點慌了，上課時總是忍不住側頭看他，然而他目不斜視，並沒有理她，就連黎安遞過去的道歉紙條還有心中不斷說著的保證都沒能讓他回一下頭，兩人的關係彷彿回到了兩人最開始認識的時候那樣。

她趴在桌上，表情懨懨，學習都提不起勁，一個勁在心裡召喚衛堯。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不會再這樣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衛堯？

衛堯？堯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不生氣我就親你十下？我們結婚？

嗚嗚，堯哥你揍我一頓吧，我真的錯了……

然而不論她怎麼呼喚衛堯始終沒有回頭看她，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在面前的書上，目無波瀾。

她對那些傷不屑一顧，不理解他在生氣什麼，因為她不會知道她對他有多大的意義。

她是他最貼近心的肋骨，她傷一處，他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