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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仍然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掙扎道:「其實您家姑娘也就這麼回事,才是個本科,長得又這麼一般。」
黃雅蘭在旁塞了一塊蘋果到陸靜的嘴裡:「再廢話就去考研。」
陸靜從來是聰明孩子,審時度勢後,咬著香甜的蘋果,踩著拖鞋吧嗒吧嗒的回到自己房間。而母親還不忘在身後提醒她:「抬起腳來走路,白練了這麼多年舞蹈,走路都不會了?」
陸靜只好放輕腳步,挺胸抬頭的朝臥室走去,母親又在她身後問道:「今天練琴了沒?」
她一聲哀嚎,只好爬起來在鋼琴前坐定,問母親:「您想聽什麼?媽,我給您彈個好聽的行不行?」
於是她找出琴譜,習慣性的在彈琴前連續按了三下「哆」音來校正音準,隨即彈出一首飄逸的《青花瓷》。
黃雅蘭聽完後先是給予了肯定:「很好聽。」繼而淡淡的提出要求道:「那些練習曲還是得彈。」
陸靜不情願的翻出琴譜,眼巴巴的看著母親想躲過這一劫。黃雅蘭在旁笑道:「別裝可憐了,下個月學校沒什麼課了吧?你搬回來住吧,在家就重新規律一下,一天練一個小時。」
她幾乎哀嚎著翻出貝多芬的琴譜,對母親道:「《悲愴奏鳴曲》,是貝多芬在耳聾之後寫下的。尤其是悲愴三,隱藏著生命的磨難,流露出內心的痛苦。更多的是對不幸遭遇的隱忍,對命運抗爭。媽媽,我彈奏這個吧?」
黃雅蘭笑著對陸海軍道:「瞧瞧你家閨女,整天就知道耍嘴皮子。」
陸靜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見到了影響她終生的男人,那天她在回家途中發現沒帶家鑰匙,而正好走到父親單位樓下,於是便到父親的辦公室來。
她推門時,只看見一個男子正坐在沙發上和自己父親說話。他很年輕,三十出頭的樣子,劍眉星眸,神采飛揚,是個傳統意義上的俊朗男子。他們倆聽見推門聲都止住了談話,看向她。
男子的眼神頗為溫和,看著她問陸海軍:「您家姑娘?」
陸海軍介紹道:「陸靜,這是旭天,比你大不了多少,你以後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要向旭天多學習。」
陸靜朝旭天擺了擺手:「hello。」隨即又看到旭天正不留痕跡的縮回欲伸出的手,她才慚愧道:「要握手的是吧?真不好意思。」
旭天笑著對陸海軍說:「還是個孩子呢。」
陸海軍也笑道:「可不就是個孩子,在父母眼裡,孩子永遠也長不大。」
陸靜被旭天那溫和笑容晃得睜不開眼睛,迅速的崇拜起旭天來,幾乎是三句話裡就會提及一次旭天。她問父親:「我找個旭天哥那樣的行不?」
陸海軍怒道:「有點姑娘家的矜持麼?」
「那您讓我終身當尼姑,法號叫孤單?」陸靜嘴快的回應:「爸,您總得給我個標準吧。」
陸海軍道:「十個你也比不上一個旭天,那小子精明的很,讓你和他學點為人處事的沉穩勁兒,沒讓你整天沒個正形似的瞎晃悠。」
陸靜卻把這句話當做了父親同意兩個人來往的允許。她那時整天上幾節課便無所事事,抱著手機給旭天發簡訊。內容無非是匯報吃喝玩樂、今天有什麼課、或者精讀老師很討厭之類的內容。
不過機靈如陸靜,還是感覺的到旭天不經意的維持著他們的距離。她發十條簡訊,他大概只回復三四條,而且內容都很簡單。她約他出來玩,他大概是看在女孩子主動的面子上,基本不拒絕。但也不過就是吃飯和看電影這兩件事。
旭天基本會選擇味道正宗的人氣館子,都是人滿為患在等位的熱門餐廳,他們卻每次都不用等位,直接就可以到餐廳裡最好的包廂用餐。
他很紳士體貼,會耐心詢問陸靜吃不吃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