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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稱讚道:「妹妹好眼光,這裡的清湯都是用澳鮑的鮑汁調出來的。」
桌上另一名男子笑道:「她要是選辣湯,你就該說『辣湯是雲南空運的特等燈籠椒製作的』,陳勵宇這張嘴,見風使舵,名不虛傳。」
陳勵宇笑道:「希澤的妞兒,總得給點面子。」
陸靜臉上一紅,還未來得及分辨,梁希澤就笑道:「滾,這是我妹,你們都照應點。」
陳勵宇嘆道:「哎,這年頭,一喊哥哥妹妹準出事兒。」
那天的氣氛十分熱烈,陸靜也不知為何,桌上的人全都向她敬酒,她拗不住眾人輪番的攻擊,只好使出渾身解數在酒桌上推起太極。她撒嬌嬉笑嬌嗔,大多男士都抵擋不住女士在酒場上的魅力,反而心甘情願的多喝了好幾杯。
她甚至還幫梁希澤擋了酒,因為她清晰的看見他眉眼處的顏色已經越來越濃。甚至握住酒杯的手指也泛著些許的白色。陸靜這才發覺梁希澤手指修長,指節分別,掌心寬大。
她喝了酒也已經有些興奮,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這倒讓梁希澤不禁的轉頭來看她。她捏了捏他的手,才道:「可惜你的手柔韌度不夠,要不然你這手彈鋼琴也不錯。」
梁希澤只是悶悶的笑了一聲,隨即用另一手只點了煙,問道:「什麼手彈鋼琴合適?」
陸靜自豪的將自己的手掌舉在他的眼前,酒精已經阻止了大腦的運轉,她呆呆的舉了半晌,才慢條斯理道:「看看,這就叫柔荑,手指修長,指尖有力,手掌柔軟,連指甲形狀也是圓潤飽滿。」
她自己說著,也不知觸動了哪隻神經,便咯咯的嬌笑起來,伏在梁希澤的耳邊道:「告訴你個秘密,我能跨十個音呢,小時候練琴,老師誇我天生的鋼琴家。」
他們離得很近,陸靜幾乎都能看見他耳朵上細小的白色絨毛。她只感覺梁希澤輕微的笑了笑,便聽見陳勵宇在旁起鬨道:「嘿,那兄妹倆,別說悄悄話了,快點,幹了幹了,這才第三輪。」
梁希澤慢條斯理的吐出煙霧道:「就你喝酒著急,我這大半杯怎麼幹?」
陸靜見梁希澤推脫,便豪氣的將自己杯子往桌上一放,嬌脆道:「勵宇哥,咱倆還沒喝呢。」
她直接將酒轉到自己的面前,到了滿滿的一小盅,然後又將酒轉在陳勵宇面前,撒嬌道:「我剛才也叫了你一聲哥哥,無功不受祿,你先把杯中酒幹了。」
陳勵宇拿的是「二兩杯」,陸靜則拿的是「一錢杯」。陳勵宇笑道:「這不公平。我這一杯頂你多少杯呢。」
陸靜卻撅嘴,一臉的哀傷,委屈道:「哥哥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她說這話時,連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她,因為酒精的襯託,雙目顧盼流連,像是滑過琉璃般的奪目和璀璨,聲音也嬌媚,語氣卻天真,當真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在撒嬌勸酒。
陳勵宇被起鬨的滿臉通紅,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急忙夾了口涮鮑吃了,才道:「不行,我得緩緩,和女的喝酒太吃虧。」
陸靜嗔道:「哥哥瞎說,我和你喝酒,我可高興了。」
她這番話一出,連梁希澤都笑起來,問道:「和誰學的這麼多俏皮話?」
她只是笑,一雙美美的丹鳳眼閃過,卻故作神秘道:「不告訴你。」
而此刻包廂門被服務生推開,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俊朗男子,竟然是旭天。陸靜一聲歡呼,跑到旭天面前熱絡道:「旭天哥,你怎麼現在才來,快坐我這兒來。」
旭天道:「你怎麼在這裡?我從別的局趕過來的。」
陳勵宇對陸靜驚嘆道:「喲,你認識的人還真不少。」
陸靜覺得自己已經喝多了,因為她感覺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已經被調動起來。她屬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