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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肩頭，手掌用力就將她整個人都死死的釘在自己的身前。

元茂整個人靠在她的身後，話語裡都能聽到裡頭的笑意，&ldo;皇后到底在怕什麼?又有什麼好怕的?&rdo;

他雙手按在她的肩頭上，&ldo;皇后連朕都不怕，這點怎麼可能會放在心上。既然當初已經做下，那麼也應當料到會有今日。&rdo;

她對上元賀的雙眼，裡頭是翻湧的恨。

&ldo;來，好好看一看。&rdo;他雙手扶在她的面頰上，力道撐在她臉頰兩邊，不准她低頭，好讓她看看眼前的慘狀。

&ldo;這是朕特意給皇后準備的好戲，皇后不管如何，都要好好的看完。&rdo;

那兩個人被挑在長仗上，張著那兩張空洞洞的嘴，手腳都被折成了詭異的角度，終於等到兩回雜耍挑著耍完，挑著他們的動作突然將他們整個高高的挑起來，兩條腿也邁開來，一個要騰躍的模樣，白悅悅看的清楚，那兩人騰躍間，森森斷骨從破爛的衣料裡露出。

身後的人雙手牢牢的按在雙肩上，將整個人都釘在原地。

作為肢體依仗的長杖一鬆開，頓時一灘爛泥的癱在地上。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刻，地上的兩個人還是沒死。但是這個活著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無窮無盡的折磨，死才是解脫。

她看著地上的兩個人，感覺到身後人的呼吸不斷噴湧在她的臉頰上，越來越燙。

&ldo;殺。&rdo;

元茂下令，武士們抬起手裡的長杖對著地上的人打去，他們受盡了折磨，這個時候卻給了一個痛快，長仗準確敲在頭上的要害，地上的兩人一聲不吭，渾身抽搐一下死了。

&ldo;陛下何必如此。&rdo;她輕輕開口，&ldo;留著兩具屍首在這裡，弄出這許多的花樣，陛下難道不覺得髒麼?&rdo;

內殿內是濃厚的血腥味。地上的那兩具屍首被內侍拖走。內侍們將地上擦拭乾淨，將博山爐中的薰香又換上了更濃烈的薰香。

片刻之後，內殿又乾乾淨淨，只有血腥和濃烈的薰香混在一起，還昭示著方才的一切。

&ldo;現如今皇后可還有什麼話對朕說。&rdo;

她沉默了稍會搖頭，直白了當，&ldo;陛下都已經知道此事，我已經沒什麼話要說了。&rdo;

&ldo;難道陛下還想聽我說別的?&rdo;

元茂有瞬間的怔忪，他望著眼前的人，喉嚨間的癢意越發的劇烈，他壓抑咳嗽兩三聲，血腥從唇齒裡溢位。

&ldo;陛下!&rdo;一旁的長秋卿看的心驚肉跳，他想要上前，卻被皇帝抬手攔下。

&ldo;你退下。&rdo;

長秋卿一驚，剛想要說什麼，又見到皇帝一眼看過來。觸及皇帝的目光，長秋卿心驚膽戰，唯唯了兩聲，躬身退下。

長秋卿退下之後，內殿中就只有他們兩人。

兩人對峙一般的對視好會之後，那張嫵媚如昔的面孔上浮出了些許瞭然。

&ldo;或許陛下是想要這樣?&rdo;

她拔下了頭上的雀釵，突然抬手，那一手還沒刺下去，手腕被狠狠攥住，力道之大，讓她手再下半點都不能。

她看過去，見到元茂抓住她的手腕，他手指在她的脈門上一捏，整隻手掌發麻，掌中的雀釵掉在地上。

&ldo;不要死在朕面前，溫室殿也不是你自盡的地方。&rdo;

元茂盯住她的雙眼道。

她其實不是要自盡來著。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拼一把而已。

&ldo;回你的長秋宮，從此之後，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