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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有什麼用啊……別是他老人家腎不行了，想找你給他換一個吧。」

「誰知道？」邵秋譏諷地笑了一聲：「說不定是想克隆一個聽話的兒子呢。」

「dna圖譜跟器官配型不是一件事。」柳若松說：「個人基因組上可以複製遺傳資訊，也可以更改資訊——行業內對此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基因重組計劃和遺傳病症編碼兩個方向，邵教授是為了哪一個？」

「哪一個都不是。」邵秋沒注意他怎麼對這些事兒這麼清楚，只含糊道：「誰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東西，好像是在做什麼修復吧……但當時我跑了，沒被他採到血。」

邵秋說著冷笑一聲：「就他找那幾個歪瓜裂棗，還想制住我？」

「邵中校。」賀楓幽幽地說：「說問題就說問題，不要總夾帶私貨。」

「這種事兒邵學凡做得多了去了。」邵秋說：「至於方思寧，他明明知道邵學凡是什麼樣的人，但還是非要去給他當學生，除了一丘之貉四個字之外我想不出別的來。」

賀楓聽明白了，這大概屬於遷怒，但又不完全是。

從軍區出來至今，幾次提到邵學凡，邵秋的態度都尖銳得反常。他就像是一瞬間回到了叛逆期的少年時代，什麼閱歷經驗都忘了，滿身都是刺兒，碰一下就要炸毛，只會用本能保護自己。

邵學凡跟邵秋父子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除了邵秋之外沒人知道，但滿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絕不僅僅只有邵秋說出來的這些。

以至於作為「童年好朋友」的方思寧，在分明知道他和父親不合的情況下依舊選擇去做對方的學生，在彼時尚是少年的邵秋眼裡，大約算得上「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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