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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央舒了口氣，回答：&ldo;我在想，或許燒了庫支的火藥，是個糙率的舉動……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罷。趕緊吃飯，吃完了跟我回神策。&rdo;

她發誓，說起&ldo;跟我回去&rdo;的時候，語氣中當然還保留了對當朝王爺的恭敬，可惜因為恭敬的尺度很有限，除了商從謹，別人都沒聽出來。符翎將軍還未娶親，捧著飯碗埋下腦袋，專注地和粗磨的稻米較勁，李肅元帥就淡定多了，吃過飯一抹鬍子，仔細思考葉央那個計策的可行性，然後補充了些新的內容。

留給將領們的時間太有限，葉央吃完了可能是戰前最後一頓熱乎的飯菜，便騎著快馬出了城，直奔神策軍的營地而去。出城的並不止一位，原本駐紮在城內的軍隊浩浩蕩蕩跟了出來，卻是奔向別處。

&ldo;將軍，那是做什麼？&rdo;神策營裡，素和炤自打抵達後就沒閒下半分，和李校尉一起接管了軍中事務，見葉央回來而大批同伴離城，忍不住問了一句。

幾萬人一旦駐紮，為了節約地方，營帳間的距離很是緊密，一個接一個的軍帳鋪開幾裡，幾乎看不到邊際。

葉央下馬後把韁繩交到了別人手上，讓人給黃驃馬弄些糙料來，然後叮囑道：&ldo;讓雲殊和幾位軍醫留些神，雖說現在天氣偏冷，可還是要留心疾病，營帳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別出什麼亂子。&rdo;見那人領命，才對素和炤道：&ldo;進帳說話。&rdo;

不管什麼時候，幕僚都一副&ldo;吾乃軍師，文職，和汝等武夫不同&rdo;的架勢，連懷王殿下都脫下那一身寬袍大袖，換上窄袖便於行動的胡服了，他還是作慣常的書生打扮，手裡捏著一柄摺扇，搖來搖去。

葉央看了心煩，一把搶過來拍在桌上，皺眉道：&ldo;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做些正事！&rdo;

&ldo;幾萬人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我做的正事還不夠多？&rdo;素和炤很不滿意，自覺地去桌上把襯託自身風骨的東西取了回來。

&ldo;陳娘又不在，你搖了也沒用。&rdo;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葉央冷冷地刺了他一句，準備貫徹這句屢試不慡的俗語，出拳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動作還未收回，商從謹便挑起帳簾走進來，頗有些吃驚地看見了這一幕。

他因事耽擱了些許，所以比葉央晚到，不過葉央走時也沒有多問，她知道他一定會來。

&ldo;我在教訓部下。&rdo;葉央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拳頭，解釋一句。

商從謹眼眸深邃，語氣帶了些意料之外地不滿：&ldo;若是因為行軍延誤，要按軍規受罰，你也沒有處罰我。所以我認為這不是必要的行為。&rdo;

葉央一陣失語。

哪怕是上趕著挨罰，也不要一本正經地用這種怨婦一樣的語氣抱怨行不行！

&ldo;你已經來得很快了，倒不是因為這個。&rdo;葉央趕忙開口，用眼神指了指素和炤那一身明顯和備戰風格不搭調的衣服，雪色長衫都穿成灰色的了，也不知道還在堅持個什麼。

&ldo;這是風骨，你們這種粗人當然不明白了。&rdo;素和炤相當自信。

商從謹懶得和他爭辯，認真道：&ldo;可，阿央是因為我沒有來，才會用那一招拖住庫支人的。這卻是打糙驚蛇了。&rdo;

&ldo;無所謂。&rdo;葉央很豁達，走幾步在床榻上坐下，&ldo;不是沒有旁的方法，只是要費些功夫，而且……算了，反正李肅元帥的人今夜就會出去，庫支調來了更多的材料，已經在調配火藥了。&rdo;

因為有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