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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開的木窗扔了出去。
小狐狸在半空舞出一個漂亮的弧線,飛出男人的視線之外。
白蘞:“……”
木窗上的撐杆被撤,啪地一聲合上,窗紗只能隱隱約約勾勒出龍君殷寒亭冰冷挺拔的輪廓。
小狐狸四仰八叉地躺在油綠色的水藻叢中,徹底沒脾氣了。
過了一會兒,沉重的腳步聲踏在青石板上,侍衛跪在偏殿外急聲道,“龍君,幽冥海域傳來急報,叛軍轉向攻上了北海,已經奪下重鎮夕涼。”
小狐狸晃著小尾巴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偏殿門口,卻只看見殷寒亭帶著侍衛快步離去的身影。
嘿嘿……
是不是這樣,它就可以偷偷跑到偏殿裡去偷1窺龍君的小秘密了?~
小狐狸撒開腿就想往偏殿裡衝。
然而還沒等它把偏殿雕龍畫鳳的大門扒拉開,去而又返的侍衛就將它逮了個正著,重新送回了龍君殷寒亭手中。
殷寒亭拎著小狐狸的後頸,匆匆來到議事的書房,藍玉被他派出去傳話了,一時找不到信任的人來照顧這隻小畜生,沒辦法,龍君大人只能自己屈尊降貴地看管著。
小狐狸被扔在榻上,偷1窺行動失敗,一臉的生無可戀。
東海的幾位上層官員們接到龍君召令,沒有哪個敢拖延怠慢的,不一會兒全都齊聚書房。
殷寒亭站在侍衛抬過來的鐵沙盤前,“都過來看看。”
兩個武將都不敢吭聲,丞相越鯨也沒想到不過就是一小撥不成氣候的叛軍,竟然能迅速發展成今天這般態勢,東海打不過就打北海,還奪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大鎮。
“龍君,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越鯨略一停頓,接著道:“當初二位將軍是親眼見過的,他們計程車兵都是由幽冥深淵附近的土匪流寇組成,除了比常人殘暴一些,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被剿殺時也毫無還手之力,他們肯定憑藉了什麼在突然之間強大起來。”
兩個武將嘴笨,只會跟著點頭。
殷寒亭看著沙盤上,象徵著深淵的那條黑線,那是東海與北海接壤的地方,一條狹長的天塹,幾乎要把大海撕裂,深淵下面深不可見底,終年也不見陽光,由於距離王城太遠,那裡幾乎是一個灰色地帶,往年也出現過糾結成一窩起兵鬧事的,但還沒這麼囂張過。
“北海龍王那邊沒有訊息?”殷寒亭出聲問。
報信的侍衛伏地回答道:“屬下接到的是年遙將軍的急報,北海那邊並沒有傳來任何訊息,據傳信人說夕涼陷落得非常怪異,幾乎無聲無息。將軍派人打探,也全都有去無回,只怕夕涼的守軍已經……”
年遙是東海戍邊守疆的一員猛將,不僅武力超群,同時智計卓絕,很得殷寒亭的賞識。
不像北海龍王,雖說和殷寒亭有那麼一點親緣關係,但實在是完完全全的一個酒囊飯袋,每日不是笙歌夜飲就是美人入懷,頂多就會耍耍狠。
殷寒亭冷冷道:“北海龍王那個蠢貨。”只怕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被人在家門口下了臉呢。
沒人敢出聲應和。
“把信報去北海。”
侍衛應聲退下。
殷寒亭右眼皮跳了跳,忽然有了一種說不清的預感,他對等在下面聽候發落的兩名武將道:“深淵下面要重新派人過去檢視,你們負責,夕涼那邊只能先等北海的軍隊攻城,然後再讓探子跟進去,年遙盯著。”
“是。”武將領命。
終於只剩下丞相一人。
殷寒亭臉上這時才露出一絲疲色,他看向榻上的小狐狸,小狐狸竟然能夠睡著,尾巴夾在腿間,像是抱著白絨絨的皮草。
“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
“崇琰上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