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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地下通道，奧博林精神爽快地走進地鐵。在售票處的視窗旁，他在自己的錢包裡找一千盧布的紙幣買票。起初，他甚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錢包裡的紙幣顏色各式各樣，但是所有紙幣的面額都是二百……

&ldo;年輕人，&rdo;有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喊，&ldo;年輕人，我在叫你呢，你聽到沒有?&rdo;

奧博林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穿制服的民警和一個婦女，發現他倆不知為什麼不是面對著他，像是從上面往下看他。

後來他才明白，他是躺在地上，那兩個人是彎腰看著他。

&ldo;年輕人，&rdo;那個婦女繼續喊他，&ldo;要不要給你叫救護車，你自己帶著藥嗎?&rdo;

&ldo;二百盧布，&rdo;奧博林用僵硬的舌頭含糊地嘟嚷著說，&ldo;為什麼面額都是二百盧布的……&rdo;

&ldo;舒裡克，離這裡不遠就有醫院，是不是要給醫院打個電話?&rdo;婦女轉身問穿制服的民警，&ldo;要是叫救護車，我們得等到明天早上。這麼晚了，救護車可不是一會兒半會兒就能到的。你看，這小夥子臉色煞白，可別死了。&rdo;

奧博林使盡全力拼命提高嗓音。

&ldo;請你們不要送我去醫院，&rdo;他懇求地說，&ldo;我的心臟有些……我經常出現這種情況。我太累了，有些過度緊張。給我找點鎮靜藥或其他類似的藥……&rdo;

&ldo;他會不會是個酒鬼?&rdo;民警突然推測，&ldo;喂，你呼口氣。&rdo;

奧博林順從地呼了口氣。民警動了動鼻子，微微皺了皺眉頭。&ldo;好像沒有酒味。不能讓他隨便躺在這裡，這樣會影響這裡的秩序。年輕人，你看怎麼辦，或者你起來，離開這裡，或者我給醫院打電話，醫院就在附近，只有幾步遠，讓他們給你治治。&rdo;

&ldo;我現在就去給醫院打個電話。&rdo;身著黑色制服並佩帶有銀色小錘子標誌的婦女說道。

&ldo;不行!&rdo;那個叫舒裡克的民警氣沖沖地說。

&ldo;已經是十一點四十了，如果再過十分鐘他還沒清醒過來，我們拿他怎麼辦?和他一起在這裡坐到天明，然後送他回家?不能這樣做，或者讓他離開這兒，或者我送他去醫院。&rdo;

&ldo;我這就走，&rdo;奧博林又喃喃地說，&ldo;謝謝你們的關懷，對不起，我躺在了這裡，我也不想……是偶然的，我現在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那個難受勁已經過去了。&rdo;

他拖著沉重的腿，艱難地朝地鐵車站的升降梯走去。他並沒有看到，這位女治安員同情地點了點頭，重新回到自己的治安亭並拿起了電話聽筒。

&ldo;是拉婭嗎?有個小夥子乘電梯下去了，好像他有心臟病。你注意著點兒，別讓他摔倒了。不是，他不是酒鬼，舒裡克聞過了，對，是他，你怎麼連舒裡克也不認識?在舒裡克眼裡沒有好人。穿棕色上衣，臉色煞白，看到他了嗎?對……對，是他。你不要趕他走，讓他在長凳上坐會兒，給他搞點治心臟的藥吃。千萬別出點什麼事……&rdo;

富有同情心的女驗票員依照吩咐將來到站臺的奧博林安排在第一個長凳上坐下。

奧博林感到胸中憋得難受，兩眼發黑，他已經完全無法思考，在這種狀況下他該到什麼地方去，在哪兒過夜，怎樣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