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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博羅丹科夫，還是他的妻子，心裡都很清楚，病號們會這麼做的。他們會證明他的話。因為從表面上看，正是這樣。如果來人以這種方式提出問題，那博羅丹科夫根本就不害怕。大概，只有良心的折磨除外。但在這方面，他已經沒有問題了。至於刑事犯罪行為所造成的屍體這件事，已經具有了完全不同的色彩和方式。博羅丹科夫永遠也不會同意將這件事與明顯的刑事案件相提並論。他是個理智而又小心謹慎的人。剽竊別人的思想，別人的科研成果，這是司空見慣的事。在咱們國家裡，還沒有一個人因為這個而受到懲罰，你們找找看。而刑事案件造成的屍體，這可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坐監獄的前景怎麼也不能使博羅丹科夫心情愉快。

奧莉加&iddot;列申娜則完全是另外一種人。瞄準大名大利的她時刻準備踏著屍體前進。但她的丈夫卻未必知道這一點。況且，對於死去的病號，她總是竭力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而這種表情卻招致博羅丹科夫向她投來輕蔑嘲笑的目光。實際上，別人的死並沒有使奧莉加感到不安。所以，當她從前的情人紹林諾夫說他還記得對她的承諾，說她現在應該參與活動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哆嗦一下。

&ldo;你的塔瑪拉表現得可不怎麼樣，&rdo;紹林諾夫對她說，&ldo;您瞧吧，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在找她呢。如果說薩普林能弄清她去哪兒了，那麼，他們也能找到她。我已經採取了措施，不讓這些人走薩普林走的那條路。不過，在這條路上有四個環節。頭三個環節乾脆堵塞了。這第四個環節還需要加工加工。需要弄清楚的是，這個人到底知道多少情況。塔瑪拉是否對他講了些什麼多餘的東西。這要由你來做。&rdo;

&ldo;那好吧。&rdo;奧莉加點頭同意，&ldo;我只需要搞清這個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況。&rdo;

&ldo;不，不只是這一點。&rdo;紹林諾夫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ldo;首先要弄清情況，然後再決定是否還需要做些什麼。&rdo;

&ldo;你想說的是，還需要做些什麼?並且，不僅僅是對他?&rdo;奧莉加皺起了眉頭。

&ldo;這些你也應該向他弄清楚，第一，塔瑪拉都告訴了他些什麼?第二，他向別的什麼人說起過這些沒有?都有哪些人可能暴露塔瑪拉，暴露塔瑪拉跟奧地利案件的聯絡，從另一方面講，也就是暴露同我們的關係。這些情況，我們應該完全掌握。&rdo;

&ldo;這是為什麼?&rdo;奧莉加驚訝地問，&ldo;既然你已經僱人解決某些人的問題，那就讓他們把這件事也一起辦了唄。他們嘛，大概都是行家，不像我。&rdo;

&ldo;為什麼，為什麼，&rdo;紹林諾夫嘟囔著說，&ldo;因為這很費錢。這就是為什麼。怎麼，你覺得我是個無底洞?我同意給這個計劃出錢，但是，什麼都有個度。本來我就不得不額外拿出一筆開支，而由於你的塔瑪拉，我還得支付薩普林的工錢。你知道，這可不是個小數。現在，只得把尾巴打掃乾淨。這家事務所的服務費可不便宜。多餘的錢我可不想支付。明白了嗎?&rdo;

&ldo;明白了。&rdo;奧莉加嘆了口氣，&ldo;好了，我一切照辦。&rdo;

&ldo;你丈夫的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做好?&rdo;

&ldo;很快，你別擔心，很快就好了。現在，如果不是幾天的話，也就是幾星期的事。&rdo;

&ldo;我原以為，在我把研究資料給你們搞到手後，馬上就會有結果的。&rdo;紹林諾夫不滿意地說，&ldo;你的那位天才怎麼拖了這麼久?&rdo;

&ldo;還要再忍耐幾天，&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