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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也越發曖昧,每個字都像是浸飽了豬油:“不瞞姑娘,在下乃是單金靈根,測靈計測出的是甲級九等,不過測靈計上限只有甲級九等而已。”
此言一出,周圍人頓時投來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
單靈根已是十分罕見,天生高靈力的單靈根放眼整個修仙界也是鳳毛麟角。
靈力高到了突破測靈計的上限,那簡直可稱天縱奇才了。
那紈絝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嘴上假意謙虛:“在下的資質不過爾爾,讓姑娘見笑了,”
蘇毓見多了這樣的人,從來將他們當作蒼蠅蟑螂,一個眼神都不願給,這會兒不知怎的,感到有些礙眼。
他不自覺地屈起手指,正打算給那登徒子一點教訓,卻見那爐鼎聽得出神,仰著臉,杏眼微微睜圓,一派天真懵懂的樣子。
他便即鬆開手,他與這爐鼎非親非故,何必多管閒事。
一個是道心不堅的紈絝子弟,一個是心機深沉的妖豔爐鼎,到頭來還不知是誰把誰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漠不關心地移開視線,重新走進靈池中,讓水銀般的池水滿過腰際,然後是胸膛,充溢的靈氣源源不斷地透過肌膚滲入他的經脈。
不過他卻沒有將術法收回,任由水鏡浮在空中。
弟子們身上都快長出青苔的時候,雲中子的長篇大論總算到了尾聲。
他意猶未盡地清了清嗓子道:“接下去便請諸位遠道而來的新朋友,依次測一測靈根。
我不得不提醒各位,大道漫漫,根骨不能決定一切,靈根強者切忌沾沾自喜,靈根略遜一籌,也不必妄自菲薄……”
那紈絝搖著摺扇,趾高氣揚道:“此言有幾分道理,不過未免有些冠冕堂皇。
譬如登山,有人從山腳起步,有人從半山腰,有人則生來就在山巔,如何能一樣?”
一旁早有人看不慣他輕狂,忍不住出言反駁:“兄臺此言差矣,據在下所知,連山君的資質也並非上佳,靈根不出眾,亦非天生劍體,還不是穩坐天下第一劍修的寶座?”
紈絝一時語塞,支支吾吾道:“那不過是傳聞罷了……還有人傳他點人油燈呢,都是些村夫野老的胡言,不足取信。”
與連山君有關的事都是雲山霧罩,便是歸藏弟子,對這位師尊也知之甚少,更別說外人了。
另一人道:“連山君乃不世出的天才,自非常人可比,又怎能以常理度之?”
那紈絝聽人吹捧連山君,雖然點頭稱是,心中卻頗有幾分不以為然,悄悄地撇了撇嘴。
小頂見這醜陋的錐子臉越湊越近,心裡有些發毛,胳膊上都起了層雞皮疙瘩,但強忍著不動,免得人家看出自己的嫌棄傷了心。
她肚子本來就有點不舒服,這麼一憋,就隱隱犯起噁心來。
紈絝見她臉色蒼白,以為她擔心測靈根之事,便道:“方才我說的是尋常人,如姑娘這般羞花閉月的佳人,自是有許多捷徑可走的……”
這話已是十分之露骨。
蘇毓看在眼裡,不覺冷下臉來。
就在這時,湖面上水霧散去,雲中子一揮手,一條白練飄到湖面上,變成一座浮橋,一直通往湖心。
與此同時,金竹手捧寫著新弟子姓名的卷軸,念道:“璇璣山,林微霜。”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女弟子越重而出,踏上浮橋,徑直走到湖心,依照金竹的指示,把手掌按在河圖石上。
她的手剛觸到石頭,本來青灰黯淡的岩石,慢慢變得瑩潤剔透,從內部放出淺青色的光華,彷彿活了過來。
光越來越盛,片刻後分成青色和白色兩束光,青色的長,白色的短。
西門馥在小頂耳畔道:“青色為木,白色為金,這位同門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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