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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抿唇:「你體內之毒太過陰邪,每日都需跟我打坐兩個時辰。」
「好啊好啊!」
「阮姐姐,你練的什麼功夫啊?太厲害了,劍氣怎麼能將人凍住呢?小乙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功法,主子說天下之劍,唯無形劍為之最,可惜小乙不懂。」
「寧國公懂武?」阮寧印象裡謝九玄跟大梁所有文人一樣,與「武」這個字搭不上邊。
「主子不會武,不代表他不懂呀!這世上的事,沒有主子不懂的。」小乙滿臉崇拜。
阮寧閉目修煉,不再理會,將他嘰嘰喳喳的聲音一概遮蔽。
不知為什麼,小乙身上那股波動似乎被她吸收殆盡了,就好像這股波動只是暫時沾染在他身上,用一點便少一點。
功法三層的屏障已經搖搖欲墜,只需再用一把力,她就可以救阿爹。
阮夫人掐著阮將軍耳朵將人拖到藥廬外。
「哎呀夫人,不就是一小小少年?寧寧都說了,是來求藥的。」
「什麼少年!我們寧寧也才十八,只比他大三四歲!」阮夫人狠狠踩了阮將軍一腳,急得走來走去,「這一起待著還得了,不行,寧國公府婚事黃了沒關係,我們寧寧如今不同以往,媒婆們已經開始上門了,我得好好替她把關,尋一個如意郎君才是!」
說著,她伸長脖子跳起來試圖看進院子裡去,奈何院牆太高,她連蹦七八下都無法一窺其中。
「你來。」她指著阮將軍。
阮將軍滿臉無奈,伸出健碩的手臂抱起人往上一託:「瞧清楚了嗎?都說了治病——」
阮夫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眼珠子睜得大大的,氣得一口氣吹飛了額角兩縷頭髮。
院中,阮寧跟小乙盤膝面對面坐著,雙掌接通。
「行了吧?」阮將軍問。
阮夫人咬牙跳下去:「走,你今晚不許睡,去把汴梁城裡下至十四,上至三十的未婚郎君畫像家世人品全都給我查出來,我要給閨女選郎君!」
阮將軍腳下晃了晃:「夫人,你在說笑吧?」
「趕緊去!」阮夫人狠狠踩他一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想偷溜出去喝酒!寧寧婚事一日不定,你一日不許喝酒!」
「……」
阮寧身體既已恢復,便得繼續入宮為皇帝祈福。
那日街尾刺殺後汴梁城中並沒有傳出任何訊息,想也知道謝九玄將這事壓了下去。
那幾個被她劍氣凍住的刺客,時辰一到自會融化,謝九玄審了這些日子,想必會有進展。
她比較在意的,還是小乙等人身上奇怪波動的問題。
原來那股波動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用一次就會少一點。
她蹙著眉頭想事,沒料到一個小包子自己往她身上撞來。
她一動沒動,小包子「哎呦」一聲將自己彈飛了出去。
阮寧看清小包子面目的一瞬間,腳下不由一動,伸手將小孩捉住穩穩放到地上。
那小孩穿一身明黃龍袍,瘦瘦小小,大眼睛水汪汪,睫毛撲閃撲閃像小扇子。
被她放到地上後伸出瘦瘦的手一把攥住了她裙擺。
實在太瘦弱,站在她面前,頭只到她大腿處,小小一個。
「你是誰?」即使很努力裝得要威嚴,但他實在太小,七歲的小孩,稚聲稚氣。
「你身上的味道為什麼跟舅舅一樣?」阮寧腳下動了動,他手卻攥得更緊,怕她跑了似的。
阮寧屈膝行了一禮:「臣女阮寧,參見陛下。」
「免了。」小皇帝吃力地仰著頭看她,臉太瘦弱,顯得眼睛又大又亮,「你今日便陪朕玩。」
阮寧使了巧勁將裙擺掙脫:「陛下,臣女還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