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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浴室，她正靠在床上，捧著一本封面素淨的書全神貫注的看著。我走近了，她才察覺。

&ldo;在看什麼書?&rdo;我一邊收拾自己的衣服，一邊問她。

她把封面給我看‐《她們》。

&ldo;出來都會帶書的嗎?&rdo;我想起婉兒當年手不釋卷的樣子。

她把書合上裝進包裡，&ldo;平時會隨身帶一本，無聊的時候翻翻。&rdo;

&ldo;中午想吃什麼?&rdo;我把我的東西都收拾好，隔著浴室的門問在裡面換衣服的她。

&ldo;我也沒什麼很想吃的，我們下樓去看吧。&rdo;她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我手機這時候忽然響了，是小七打來的。

&ldo;你怎麼樣?酒醒了嗎?&rdo;

&ldo;嗯，沒事了。你在哪?&rdo;

&ldo;我和我男朋友在做飯，對了，時依還和你在一起嗎?&rdo;

我抬頭看了眼浴室，&ldo;嗯，我倆準備一起去吃午飯。&rdo;

&ldo;你倆這發展可夠快的。&rdo;

&ldo;我原本就認識她，她是我爺爺的學生。&rdo;

&ldo;這麼巧合的嗎?哎，對了，你不是沒男朋友嗎?要不考慮考慮交女朋友?我看時依就不錯，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還正好是彎的。要不我和大斌撮合撮合你倆?在一起算了。&rdo;

&ldo;你少來，你不就是怕他倆結了婚假戲真做嗎?少給我亂點鴛鴦譜。&rdo;我這話剛一說完，時依出來了。&ldo;行了，我去吃飯了，再見。&rdo;我匆忙掛了電話。

我提議去吃火鍋，私心想和她多待一會兒。

&ldo;時依，我忽然想起件事來想問你。&rdo;我放下筷子。&ldo;終南山發現的唐代墓的發掘工作結束了嗎?&rdo;我問過爺爺墓址，那是我埋葬婉兒的地方，只是那時候發掘工作還沒有結束。

&ldo;嗯，但是沒有辦法判定墓主人的身份，裡面沒有墓誌也沒有任何文字記載。化驗結果是兩具女性骸骨，陪葬品豐厚卻無名無姓，這些都不太符合常理。&rdo;

我點點頭，也算是沒有遺憾，在那個世界，我和婉兒還是魂歸一處了。我一直想知道我在那個時代的結局是什麼?我回來之後那個李臨月怎麼樣了?如今結局明瞭了，她死了，如願和上官婉兒合葬在無人打擾的地方。

見我不說話，時依又說道：&ldo;你知道去年秋天發現上官婉兒墓的事嗎?&rdo;

&ldo;啊?&rdo;我一愣，隨即想起來，太平為婉兒修的墓，裡面並沒有婉兒的屍骸。

看我驚訝的神情，她補充道：&ldo;可惜找不到她的屍骸，只是一座空墓。我很喜歡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很美，後來上大學來了西安，我去了大明宮遺址去了乾陵，站在她站立過的土地上，看著她仰望過的月亮，好像看見她行走在宮闕間的模樣。我愛上這個城市了，想在這裡直到老死。&rdo;她說的很認真，眼睛裡就能讀出深情。

&ldo;這也是我想老死的地方，生在這裡死在這裡，生生世世投胎在這裡。&rdo;我半開玩笑，半是真心。

我和時依聊的正開心，她手機響了，看她接起電話後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她只是答應了幾聲，說了馬上過去。

&ldo;怎麼了?&rdo;她一掛電話，我連忙問。

似乎是不便說的事，她有些尷尬。我趕忙說：&ldo;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rdo;

她穿上外套拿起包，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