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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學校裡面也有很多我的傳聞，你也應該聽說過不少吧。&rdo;江厲繼續說道，然後等著蘇甜甜的回答。

蘇甜甜也並不想隱瞞什麼：&ldo;是的，說你打架，還說你跟社會上的人有接觸。&rdo;

&ldo;上過大學以後就不接觸了。&rdo;

&ldo;哦。&rdo;蘇甜甜又緊張起來。好像後面的話題應該是很私密的事情，現在這麼晚了，和江厲聊這些，讓蘇甜甜感覺有些不自然。又想起今天在手術同意書上面家屬欄的簽字，更覺得忐忑不安。

&ldo;我在你的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了。&rdo;

&ldo;嗯，我當然知道。&rdo;

&ldo;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太好。萬一你的家人知道了會惹出很多事情。&rdo;

&ldo;我沒有家人了。&rdo;

一語戳心，蘇甜甜感覺像被人紮了一下，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

她也差不多，除了媽媽，神志混沌的媽媽，也沒有家人了。蘇甜甜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更加不舒服。

&ldo;除了我爸我媽死了，其他人都還好好的，我有爺爺，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妹妹。其餘還有不少沾親帶故的。&rdo;

&ldo;那不是還是大家族嗎？怎麼能說沒有親人了呢？&rdo;

江厲若有似無地笑了笑，透著些苦澀：&ldo;你知道我為什麼開工作室，這麼早接觸社會嗎？&rdo;

蘇甜甜想了想：&ldo;有能力？&rdo;

&ldo;你為什麼在學校開網店？&rdo;江厲反問：&ldo;只是因為你的寫作能力嗎？&rdo;

蘇甜甜啞然。

當然不是。如果不是家庭變故，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會把愛好當成養家活口的本領。

&ldo;我們都是因為錢，甜甜。&rdo;

江厲直白的話語讓蘇甜甜沉默。

&ldo;所以，甜甜，以後跟我在一起之後，就把網店關掉吧。不要讓愛好沾染上任何其他的東西。你可以繼續你的夢想，單純地，無憂無慮地寫你自己喜歡的文字。&rdo;

蘇甜甜眼眶忽然有些紅……

&ldo;而不是，為了迎合各種各樣的人。&rdo;

江厲最後一句話說完，蘇甜甜忍不住掉了眼淚。是的，為了收益提高，顧客滿意，她迎合了太多。故意把清新的風格改成熱辣，故意收氣她的小文藝，變得直白又庸俗。

&ldo;那你呢？你的理想是什麼？&rdo;蘇甜甜無聲地擦掉眼淚，看著江厲又問道。

&ldo;我，賺錢唄。&rdo;

他還是那麼一副萬事之置於度外的樣子，但是不知道這副無所謂的偽裝下究竟有沒有一顆嚴肅的心。

&ldo;你肯定不是僅僅因為錢。&rdo;沉默了許久，蘇甜甜道。

&ldo;不，你肯定是不夠瞭解我。我就是為了錢。&rdo;

他還是強行狡辯。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下。蘇甜甜覺得江厲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凌厲了。她又忽然想起了和大米在網路上的相遇。

兩個素未謀面的人，各自披好了馬甲在一次次深夜裡面相互心靈碰撞。自認為心與心已經貼合得很近，退出來卻發現連對方的音容相貌，身份背景都一無所有。

突然一瞬間，蘇甜甜卸下了所有的自信。她抽出手機，聊天介面最後一條資訊還是綠色的框框‐她自己發給大米的話。

大米還是一條訊息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