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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良:「……」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第13章
回門
花朝國的三朝回門還是比較重要的,須得提前擬好禮單,備好禮品,次日一早便出發,吃過中飯,在酉時乘上馬車回到家中,時間點半分都不能差。
鬱良昨日便將禮單擬好,交付於下人去辦,衛央起床後洗漱了挽了個婦人髮髻,帶著小雪和小月出了門。鬱良已經在門外等著了,他站在馬車旁,看著下人將東西放好,看到衛央出來,衝著她招了招手,衛央不疾不徐的走過去,笑道:「竟覺著有些緊張。」
上一世三朝回門時,她是獨自一人回的。鬱良走後,七王府就和銅牆鐵壁一般,無人知曉他已離開京城的訊息,便是連衛府也不知,於是她爹孃買了六掛鞭炮,噼裡啪啦的放著,周遭的百姓也都圍聚在她家門前,只為了看一眼這一對玉人是否般配。
說得具體些,便是看看衛央能不能配得上鬱良王爺。
但從馬車上下來的只有衛央一人,她的身邊跟著福伯和張媽媽,鬱良走後,七王府的這兩位便是管事的人,衛央沒一點地位,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鬱良已經出征了。
可這,早不出徵晚不出徵,怎麼偏偏在新婚之夜出征?
眾人看向衛央的目光瞬間變了。皇上賜婚又如何?還不是逼得鬱良王爺連夜出發徵戰沙場,再加上鬱良在百姓中向來有口皆碑,自然錯的人便成了衛央,走在路上都能聽到百姓們戳著脊樑骨罵她。
當然,衛央也出不去幾次的,但每次出去總能聽到,甚至有一次她竟然當街被扔了菜葉子,那人是個痴傻兒,不知受了誰的指使來的,衛央也沒忍心治他的罪。
想起當日事,衛央便覺得心酸,吸了吸鼻子,踩著墊腳的木梯上了馬車,鬱良跟在她身後,上車後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有何緊張的?今日岳丈盤問的是本王,又不是王妃?王妃回去之後不告本王的狀便好。」
衛央偏頭望著他,「若是我告呢?」
「那本王也只好受著了。」鬱良道:「畢竟沒照顧好王妃,是本王之責。」
衛央眨了眨眼睛,忽然覺著沒意思。為何這些話遲了這麼久才說,原來鬱良竟是個這樣的人,他性格溫和有禮不似作偽,說話時也進退有度,待她這個王妃也是愛護有加,從哪裡都挑不出一點錯來。
但她們中間錯過了太多。
衛央不知該作何回應,只好緘默不語。鬱良從小几的機巧裡拿出棋盤,衝著衛央揚了揚,「來一局麼?」
衛央看了看,思考了一會兒道:「和我對弈如同和自己對弈一般,有意思麼?」
鬱良道:「那也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
衛央撐著下巴嘆了口氣,拿過他手中那一盒白子,「這次你先出。」
兩人你來我忘的下棋,開始時和上次一樣,幾乎是對對方的棋路爛熟於心,但下著下著,衛央便察覺了不同,鬱良開始換了一種走法,將她壓製得死死的,看起來隨時要贏,但又會給她一個回還的餘地。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一隻狼在你的四周伺機而動,隨時都能吃掉你,但又讓你心存僥倖。
衛央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開始與其對弈,但無奈她上一世只看過鬱良的棋譜和其上面的標註,唯一的對手便是自己,缺少實戰經驗,在鬱良最後一顆棋子落下之時,正好到達衛府。
衛央沒急著下馬車,反而是託著下巴細細觀摩起了棋局。她稍稍挪動了幾個棋子便一下子明白了緣由,竟是鬱良反向思維去走了這盤棋,怪不得……
衛央看得差不多這才收了棋子,輕笑道:「原以為是僵局,想不到還有別樣解法。」
「這便和人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