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盛靖在後面大喊一聲,「鬱良呢?!讓他來見小爺!別以為找個江湖郎中給小爺把胳膊治好就完事兒了,告訴他!這事兒沒完!」
「別讓他家那小娘子出來,不然小爺我見一次撩撥一次!小爺還就不信了,以小爺的樣貌還撩撥不走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娘子。」
沈翊正要出門的腳步一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盛靖瞧,幽幽道:「盛小公爺說得可是七王妃?」
盛靖脖子一梗,「管她是誰!小爺我要定了!」
沈翊勾唇一笑,「那得看盛小公爺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聲驚呼,隨著驚呼而來的還有一支素淡的銀簪子,穿過那一層窗戶紙徑直落在了盛靖的腿邊,只要再過去一分,這隻簪子就會插在盛靖的腿上。
盛老夫人著急的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盛靖驚魂未定的手抓著盛老夫人,艱難晦澀道:「祖母,是……鬱良。」
除了鬱良外,沒人能把這簪子準確無誤的打過來。
「大膽鬱良!竟敢來國公府作亂,當真以為我國公府沒人了麼?」盛老夫人站的筆直,拍了拍盛靖的手背,厲聲喝道:「夜半三更不睡覺,來我國公府殺人,難不成七王爺是想造反嗎?」
鬱良在外勾唇一笑,聲音低沉,「我何時不知這天下竟姓盛了?」
盛國公在朝堂上戰戰兢兢,最瞭解當前局勢,幹元帝起碼還有十年掌權時限,如今的太子早已長成,背後還倚靠著偌大的盛國公府,自然引起了幹元帝的警惕,現在的盛國公府夾著尾巴做人還來不及,怎麼還能有這種話傳出去?
是命不想要了麼?
他立馬朝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七王爺這是說得哪裡話?母親只是疼寵靖兒,一時胡塗罷了。不知王爺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衛央的手被鬱良緊緊握住,鬱良的手背青筋暴起,眼神陰翳,唇角一勾,「來看看那位口出狂言的小公爺還能不知天高地厚到什麼時候。國公爺若是不介意,本王願意替你管教一下。」
盛國公道:「王爺此話怎講?小兒雖是頑皮了些,但不至於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更何況,我盛家家規嚴苛,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到讓王爺替盛某管教孩子的地步。」
鬱良冷笑一聲,「那國公爺便管好小公爺的腿,也管好他的嘴。若是下一次再讓本王從他嘴裡聽到輕薄王妃的話,那銀簪子說不準就沒今日一樣長眼了。」
盛國公還想說些什麼,被鬱良生生打斷,「若是國公爺想因此事參本王一本,那本王也不介意將盛老夫人之前的話在朝堂上複述一次,孰輕孰重,國公爺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之後,拉著衛央便走了,一點餘地也沒給留。
鬱良在京城裡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路上遇見乞討的小兒也會笑著給個小銀錁子,跟滿朝文武從沒紅過臉,更別說是到別人家裡大鬧一通,甚至陰著一張臉威脅。
盛國公在鬱良走後,愣是半晌沒想明白,七王爺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衛央亦步亦趨的跟著鬱良離開盛國公府,直到上了馬車,鬱良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衛央心裡好奇,但也不願意問。鬱良的行為很奇怪,但好似又很理所當然,就像他上一世不遠千里為自己收斂屍首一樣。
「王妃對那盛小公爺,感覺如何?」在經過良久的沉默之後,鬱良終是開了口。
衛央規規矩矩答:「一個玩世不恭的紈褲子弟,不過是為了和你爭幾句口舌罷了,還能真看上去我不成?」說罷衛央又自嘲道:「我自個兒幾斤幾兩還是明白的。」
「在我心裡……」鬱良的話說了一半,馬車顛簸一番,他差點咬著自己舌頭,是故也不再說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