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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央不曉得鬱良心裡的思量,只是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治鼠疫時親力親為,雖然面對那些人時還會不忍,但她能做的只有告訴他們堅強的活下去。
在燒掉後山的屍坑後,不少人到衛央這裡鬧,或站著或跪著在村長家門外悲哀痛哭,罵衛央是個不知趣的,是個挨千刀的,罵的衛央連門都不敢出。
也不知鬱良是用了什麼法子,這才讓那些人閉了嘴。
衛央當時坐在屋裡,沒覺得難受,只是打心底裡有一股悲涼。
世人總是這樣,上一世她做盡善事,在死後被拋屍荒野,這一世她依舊想要問心無愧,卻還是避免不了這樣的事情。
但無論怎麼說,一行十幾天,鼠疫算是徹徹底底的控制好了,剩下的事情是剿匪,衛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就此回到京城,之後也能安頓自己開醫館的事情,爭取在年後能讓醫館開張。
在這日吃朝食時,衛央放下碗擦了擦嘴,這才道: 「事情既已完成的差不多了,我今日便跟大哥回去,這邊若是有事,你給我遞信便可。」
一聽這話,衛清立馬囫圇吞了自己嘴裡的飯,反駁道: 「妹妹,誰要跟你一起回去?我在這裡可是要幫著王爺一起剿匪的!」
衛央瞪了他一眼, 「你又幫不上什麼忙,留下添亂罷了。」
衛清也回瞪她, 「妹妹!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怎麼說我也是文韜武略,刀槍劍戟樣樣精通,兵書也看了幾百冊,腦子也靈活,為何就不能幫王爺的忙?」
衛央無奈扶額, 「哥!」
衛清若是留在這裡,那一定就暴露了她這番不是來探親,而是治鼠疫的事實,被有心人告到幹元帝面前,又得費力氣解釋,且對鬱良也不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衛央這才記著讓衛清和自己一同回去,熟料衛清的俠義精神又不適時的冒了出來,非得留下。
衛清也不甘示弱, 「怎麼?我在這裡是幫忙,才不是添亂。」
衛央憤憤咬牙, 「你就是添亂。」
衛清終於吃完了最後一口飯,衝著衛央做了個鬼臉,一副教導的口吻, 「妹妹,娘說讓你食不言寢不語,教導了你多少回,你怎麼就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情,多敗人胃口啊。怪不得不招王爺喜歡。」
一旁的鬱良安安靜靜的吃飯,不明白戰火為什麼突然就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不疾不徐的吃下最後一口飯,在兄妹兩人的眼神注視下,動作優雅的漱了口,這才擺手道: 「我很喜歡阿央。」
他說的坦然,一絲迤邐都不帶,但衛央愣生生就聽出了一層別的意思。
熟料衛清打趣道: 「妹妹,你看看,王爺一個大男人都活得比你精緻,真是不知你和他生活在一起會不會自卑?這麼粗魯還不曉得改,總是對著兄長呼來喝去,就是爹爹把你給慣壞了!」
衛央聞言二話不說就朝他的胳打去,冷哼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衛清吊兒郎當道: 「這不是妹妹太過粗暴,我這個當哥的擔心她什麼時候被休棄回家,這個小祖宗又回去禍害我麼。那總得有個受苦的人,王爺心胸寬闊,不和你計較,這苦就由王爺來受吧。」
衛央瞪他,越說越離譜
她哪裡粗暴了?明明是為了他好,跟著鬱良在這邊剿匪,有過無功,之後他還得參加科考,衛央還等著他考個狀元回去呢,結果他這邊一點都不著急,並不介意自己身上的功過。
真真是氣死衛央。
還有,和她在一起是受苦嗎?她咬唇看向鬱良,熟料鬱良輕笑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 「不苦。」
衛清慵懶的往後倚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笑道: 「王爺不嫌棄便好,我這妹妹自小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