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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央被這話給激著了,立馬回道: 「哪裡沒良心?我明明有擔心你。」
「只是擔心麼?」鬱良道。
衛央點了點頭,心想,我兩輩子加起來活的比你多多了,你才是沒良心。
鬱良看著她輕笑,忽而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做了個噩夢。」
「什麼夢?」衛央問。
此話一出,鬱良抱著她的手緊幾分,他的喉結動了一下,微閉著眼睛,略帶顫抖著說: 「我夢見你死了。」
衛央的心也跟著緊幾分,她突然想到了自己上一世死時的慘狀,萬箭穿心,暴死荒野,無人祭奠,來了以後還要再踩她幾腳。
鬱良緩緩道: 「我夢到你在大雪跪著,說要同我和離。」
這……難不成鬱良也重生了?
衛央立馬道: 「你還夢到什麼了?」
鬱良搖了搖頭, 「單是這兩件事就夠讓我痛心疾首的了,哪裡還敢夢些別的?」
衛央的心才放鬆了一些。鬱良又道: 「我夢見在你死後,我去替你收屍了,爾後一直陪在你身邊,後來還同你埋在了一起。」
衛央不由得皺眉,上一世她只看見鬱良替她刻碑立墳,然後再一醒來就是回到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難不成上一世的鬱良竟然跟著自己一起去了麼?
這問題顯然太沉重,衛央和鬱良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爾後竟都很有默契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兩人在床上窩了一會兒,這才召來丫鬟們各自洗漱,爾後一同吃了飯。
衛央以前在煙縣過除夕時都會包些餃子,自己一人拌餡,和麵,擀皮,包成圓滾滾的餃子下鍋,煙縣的人吃的都是糯米圓子,作為一個地道的北方人,她還是吃不太習慣。
更何況,包餃子一向是過年時最有氛圍的一項活動,以前還未出嫁時,衛李氏總會召集著一家人包餃子,下人們包自己吃的,而她們也包自己吃的。
是故如今在七王府也沒例外,她親自起來拌了餡,和了面,爾後立馬將人都召集起來,闔府上下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這是衛央真正意義上在七王府過得第一個除夕,原以為鬱良不會做,沒想到他包起餃子來還像模象樣,甚至比衛央包的還要好看些,只是他這人不急不躁,往往得需好久才能包好一個餃子。
不過今日天氣好,他慢悠悠的做活看起來還蠻賞心悅目。
鬱良包了幾個餃子後問道: 「沈師兄還未回來麼?」
衛央嘆了口氣, 「說是今年回不來了,約莫得年後。」
「是那邊出了變故麼?」鬱良道。
衛央搖頭, 「師兄在信中並未說明,但應當無事。他做事一向有分寸。」
這個年過得平淡而,有了鬱良的加盟,衛央竟也覺出了些甜味兒。
大年初一這日是要進宮的,衛央去了後便安安分分的坐在那裡,誰也不去招惹,逢人三分笑,是故也沒發生什麼事。
初五那日便可回孃家了,衛央起來早早的梳洗完畢,跟鬱良一同回了衛家。
衛府的門口站著一個小女孩兒,約莫七八歲,穿著藍色的夾襖,面板如同珍珠般白皙,眼睛宛若星星般璀璨,小小年紀就不難看出這是個美人坯子。
衛央剛一下馬車,便注意到了她,脫口喊道: 「阿蕪。」
那小女孩兒回過頭來,眨巴了幾下自己的大眼睛,盯著她緩緩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呀?」
一開口便是濃濃的吳儂,雖然年紀尚淺,但畢竟在青樓裡混跡久了,從小嬤嬤教的便是該如何接客,如何用手段勾住男人,是故她一雙乾淨澄澈的眸子看上去總有種攝人心魄的美。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