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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之後,上無婆母拘束,下無惡奴欺主,鬱良對她的一切行為還縱著慣著,哪怕自己都已經被人戳著脊樑骨罵了,依舊無動於衷。
看著不遠處的鬱良,王扶柳的心裡悲傷漸起,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能收回自己剛才的話。
她明明就是想要嫁給鬱良的,但此刻她只能輕咬著下唇,用那雙好看的淚眸看向鬱良,期待他能分一個眼神看看自己,她的家世一點也不必衛央差,她的容貌也不必衛央差,她比衛央溫柔體貼多了,為何鬱良不能看看她呢?
可鬱良看都沒看她,徑直走向衛央,在她的肩膀上撣了撣,輕聲道: 「剛剛有柳絮飛在你肩膀上了。」
聲音溫柔,是她幻想中的模樣。
王扶柳在那一刻的心都碎了,她看著衛央,啜泣道: 「阿央,你不能這樣,王爺待你這麼好,你為何要讓他承受非議?」
衛央驚詫了一番,爾後輕笑道: 「我的人,何時也輪到你管了?」
王扶柳一時被噎的說不上話來,隔了一會兒,她才想到, 「你嫁於王爺,那便是王爺的人,為何竟說王爺是你的人?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衛央聞言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她笑了一會兒,眼淚都已經笑了出來,笑的王扶柳心裡還有些發毛,等到笑夠了,她才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沉聲道: 「王扶柳,這話該是我問你吧?我嫁給了王爺,那我便是王爺的人,王爺娶了我當王妃,三媒六禮,八抬大轎迎我過門,我乃是御封的七王妃,是故王爺也是我的人,這有何錯?」
「王扶柳,倒是你。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在這大街上跟我掰扯女子的歸屬權,探討跟夫君的生活,還試圖干涉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您這心也夠大的啊。」衛央看著她驚恐的表情笑了笑, 「不僅如此,您的手也伸的真夠長的。」
王扶柳被她說的都快要抬不起頭來,身為一個閨閣女子,本應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今日在街上的所作所為,已經大大的超出了世人所能允許的範圍,四周的百姓終於忍不住,開始大聲議論起來。
「這王太傅家的孫女兒是不是想嫁給七王爺當妾,這才被七王妃當街凌辱了啊?以前還沒看出來,七王妃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罵起人來一點也不嘴軟。」
「這你都看不出來?王小姐那是想去當平妻,依著人家的身份怎麼著也得是個平妻,跟七王妃平起平坐的。」
這話讓王扶柳的心裡好受了一些,就是!她可是太傅的親孫女,地位哪裡比一個國子監祭酒的女兒低了?為何要給她做低伏小?
她有信心,嫁進王府以後,她才是最受寵的那個。男人都忍受不了衛央那樣不定時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
可有人突然說道: 「即便是平妻,那不也是妾麼?地位哪裡比得上七王妃,也不看看七王爺將王妃護的多緊?」
「說的也是。」有人附和道: 「上次盛小公爺在街上調戲七王妃,直接就被七王爺廢了一條胳膊。見過王爺這麼多次了,還是頭一回見七王爺生那麼大氣呢。」
鬱良對周遭的話置若罔聞,他側過頭對衛央道: 「該回家了。」
衛央衝著他點點頭,直接握住了他的手,並且故作不經意的在王扶柳面前晃了晃,在途徑她身邊的時候頓住腳步, 「王扶柳,我不介意你關心,但我並未覺著自己做錯了什麼,綰綰也一樣,她一定不會想要成為你口中的八卦來講給另一個人聽,若是還惦念我們以往的那些情分,便閉了嘴回家去,今日之事我便當做沒發生過。」
說完之後,也不再管她的神情,不疾不徐的拉著鬱良走開了。
回來的這一路上,衛央都都有些悶悶不樂,說實話,聽到張綰綰的這樣的訊息著實有些難受,心裡好像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