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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師弟身上的傷終於有轉好的跡象了?
他思忖著,瞥了眼江宴,看見師弟的紅眼眶當即便是心頭一股憐惜之情翻江倒海。
他越想越心疼,越想越自責,越想越覺得以後要好好寵寵自家師弟。
把他和他弟子存著的丹藥都吃光了算什麼?只要師弟要,儘管嗑!嗑大瓶的!不夠他就接著煉!
江宴終於收拾好自己那生理性哭鼻子,正準備好好和清丹長老掰扯掰扯時卻被對方揉了揉腦袋。
他抬起頭迷惑不已地看向清丹長老,後者正面帶心疼和自責,用著和剛剛雲泥之別的語氣,邊揉著他頭毛邊哄:「是師兄太兇了,這丹房的丹藥你想要多少拿多少,都隨你,啊?」
也不知道這個師兄都腦補了什麼,總之順著來應該不會有錯,江宴懵懵地點了下腦袋,用著還有點濕潤的眼睛看向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的賀行章。
「行章,你想要什麼丹藥?」
賀行章聞言猛地抬頭看向他,眼裡寫滿震驚愕然,搞得江宴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倒是還在摸他腦殼的清丹先驚訝地開口:「就為了你徒弟?」
這問題問的,不然堂堂一個長老還需要嗑丹藥嗎?江宴「嗯」了一聲,把人還在揉他腦袋的手扯下來,「弟子們看著呢,別揉我腦袋了。」
清丹長老戀戀不捨地縮回手,對著賀行章招了招手,「過來,我幫你看看身體狀況。」
這意思就是要親自幫賀行章看看哪些丹藥有助於修煉了,回清閣主修治療和煉丹,因此閣內現成的全套功法都是這一類的,但賀行章卻是個劍修,這孩子所修煉的功法還是當初清運長老從唐劍門拿過來的。
在路上補習了和原身徒弟有關記憶的江宴回憶著。
也正是因為這樣,以往分配給弟子們的丹藥可能對賀行章來說就不是那麼適合了,清丹長老給賀行章把完了脈,臉色卻稍沉了沉,稍微俯身靠近江宴耳邊。
「你這徒弟經脈勞損有點嚴重啊,你自己回去注意著點,我先給他點溫養體質的丹藥,過幾日我去你那裡再好好研究研究。」
他說話壓低了聲音,把聲音控制在只有江宴才能聽得見的程度,江宴聞言看了眼賀行章,對著清丹點了點頭,接過遞過來的幾瓶丹藥就拉著徒弟告辭了。
怎麼會有勞損呢這小孩,江宴有點迷惑不解。剛剛清丹讓他先自己給徒弟看看,他又不是原來的江宴,他怎麼會懂把脈看病啊!
雖說他是醫學學士,但是他學的是西醫啊!把脈這種玄了吧唧的中醫絕學他怎麼會啊……
但是說不準原身有留下已獲得技能?江宴翻騰起腦子來。
緊趕慢趕地回了清運長老的蝸居,江宴轉過身鬆開徒弟的手腕把人按坐在窗邊,自己吭哧吭哧搬過來一塊小桌子擱在對方面前,自己也坐過去,手伸到對方面前:「來,我給你把把脈。」
硬著頭皮想試試觸發原身功力看看的江宴有模有樣地扶住賀行章的手腕,閉上眼試圖去感受指腹傳來的震動,足足憋了好幾秒才慢半拍地感到茅塞頓開如有神助,腦子裡自己出現了一大堆分析,他趕忙認真瀏覽起那些分析。
微皺著眉眼睛緊閉的清運長老很是賞心悅目,賀行章原本依然看著他下巴那塊的位置,但因為江宴新手上路,診脈診得磕磕絆絆慢慢吞吞,他的視線就忍不住移開,下意識挪到了江宴那張臉上。
拜入清運長老門下這麼多年,這還是他頭一次這樣認真地觀察他師尊的長相模樣。
美人醫師果真不是浪得虛名,賀行章用目光草略掃過江宴周身,確實身材勻稱腰細腿長,特別是那頭烏黑髮亮的頭髮,垂下幾縷落在江宴耳側,合著濃密纖長的睫毛,並著小巧高挺的鼻尖和那兩片淡紅柔軟的嘴唇,勾出一副淡雅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