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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若搖頭道：&ldo;我不清楚。&rdo;

&ldo;他們在不至山和祁山設下重重埋伏，引司徒旭出關後，先是將人打散，巨石碾壓，箭雨刺殺，種種手段。&rdo;

齊雲若想起初來時，李琛連著問了一天那些敗將司徒旭戰死那天情形，不由點了點頭。

&ldo;加上往年情形，我推測，羌族出征人數，最多不過萬餘。我率五千人，的確不敵，雲河臨近地勢平坦，無法埋伏，他們從哪裡來襲，我們都有準備。羌族人不通兵法，向來以勇猛衝殺為主，我要司德推遲的那三個時辰，不只是要等羌族人從各地趕來，還要留出時間擺出陣法。&rdo;和羌族人打仗，他們是不給人擺陣時間的，李琛這次卻是要等著他們來，時間充裕。

齊雲若放心地點了點頭。

李琛繼續道：&ldo;我大康將士，多少智謀雙全的良將，這麼多年，卻從未有過大勝，他們常常過早就對羌族人心生畏懼，不敢出關……只是司德……&rdo;李琛臉上閃過一絲陰沉。

齊雲若想起阿成哥和圓圓姐姐，心裡一忍不住哀傷，李琛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麼，淡淡道：&ldo;我答應你，不管司德如何，留下他們夫妻的命。&rdo;

李琛原本對司德並不信任，這次委以重任的原因，在於司德將帶領的十萬人中，還有趙偉都的人馬，司德不能耍花樣，只是他竟然能聯絡上新元國的人……新元國……

這麼些年，朝中不是沒有人懷疑過，就連李琛也想過，新元國國主姓成，前朝也是成姓，只是新元國從未打出過前代弘朝的招牌，唯一一次冒犯邊境，也沒有打過復國的旗號。

齊雲若連厚衣服都沒有帶來，只能套上一件李琛的大衣。

雲河和羅河是養育新元國的兩條大河，雲河離開新元國國境後，流往更北的地方，羅河進入肅州，養育了青羅、河羅、彌羅三地的百姓。

出關打仗要的就是士氣，就算是後退一步，士氣恐怕也是跌了大半，夜半時分，空氣中靜謐非常，醞釀著一場濃重殺機。

司德能拖延多久?李琛在夜色中睜開眼睛，冷笑一聲。

馬蹄聲、吶喊聲，幾乎是一時響起，李琛把齊雲若推到身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齊雲若卻笑了笑，緊握著李琛塞給他的匕首，道：&ldo;我會保護自己的。&rdo;

&ldo;跟在我身邊。&rdo;李琛沉聲道。

齊雲若點點頭。

李琛目視前方，喝道：&ldo;擂鼓!布陣‐‐&rdo;

齊雲若和李琛位於中心位置，他一眼望去，夜色中，大軍迅速從方形變幻成環形，羌族人直線衝殺，而環形卻有數不盡缺口，大康人半數一上是步兵，齊雲若起初並不懂為何騎兵沒有在最外圍拼殺，而是一層一層環在裡面，外圍以步兵居多。

羌族人縱馬揮舞著兵器，吶喊著衝進陣中，第一波人進入後，環形中隔一圈層迅速轉動，將羌族人圍在陣中，八人齊攻，一騎兵支援，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羌族人的第一重先鋒騎兵會被迅速消磨掉。

若是齊雲若懂兵法，他會知道李琛的第一個環形陣，就是最簡單的八卦陣。

羌族人不是傻子，在出師不利後，立刻停住腳步，而他們先鋒人馬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被剿滅的。

李琛揮刀，喝道：&ldo;擂鼓!換六花陣‐‐&rdo;

羌人後方，博突克冷冷道：&ldo;想不到，這個漢人王爺，還有幾分手段。&rdo;

努比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