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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若默然不語,方侍衛也沒有說話。
奉元見那老婦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那年輕婦人也很有規矩,奉元湊過去對齊雲若小聲道:&ldo;千萬別是紫陽伯府出來的。&rdo;
齊雲若看著他,神色中有些祈求之意。
奉元拉他到一邊道:&ldo;你買就買了,可想過怎樣安置,王府是鐵定不能進去的,這樣的嬤嬤、媽媽都要登記,一問她們以前在哪裡做工,不什麼都露餡了?你把紫陽伯府犯事的人買回去,可不是什麼好事。&rdo;
齊雲若沉默了。
奉元道:&ldo;今日我本想拉你出來散心,結果先是叫你心裡不好受,又受了驚,這樣吧,我認識王爺一個外院的管事,先把人放過去安置下,不過你是要跟王爺說清楚的,這樣可好。&rdo;
齊雲若道:&ldo;我謝謝公公了。&rdo;
奉元擺擺手,沒說話。
奉元僱了一輛車,寫了張紙條叫人帶著孔嬤嬤婆媳去,自己帶著買的少男少女回王府。
孔嬤嬤坐上馬車前,對齊雲若道:&ldo;少爺,讓我再跟你說句話吧。&rdo;
齊雲若走過去,孔嬤嬤面色平淡道:&ldo;你這次救了我,我感激你,我卻明白,以往我對你無恩,對你也不好……去年我知道老爺夫人把你送到淳王府去,也沒有見你一面,今天我看,你過的是不錯的。&rdo;
齊雲若道:&ldo;不管怎樣,日子都要過下去的。&rdo;
孔嬤嬤長嘆一聲,&ldo;是這樣沒錯,我走了,三少爺以後好好過,要對得起自己。&rdo;
齊雲若送她們離開,上了奉元的車。奉元買了十六個人,安置在後馬車裡,拉回王府後先是叫媽媽們仔細洗了好幾遍,然後找其餘姑娘小子們不要了的衣裳來叫他們穿戴好,之後分給幾個嬤嬤總管去調教了。
齊雲若心事重重回去,在水裡泡了好一會兒。他記得奉元的話,穿戴好以後去了墨蓮院找李琛說清楚。
李琛聽奉元說了個大概,齊雲若不知道說什麼,李琛就問道:&ldo;那位嬤嬤是伺候你多年的?&rdo;
齊雲若點頭。
&ldo;對你很照顧?&rdo;
齊雲若猶豫了下,搖搖頭。
李琛笑了笑,招呼他坐下,問道:&ldo;這是為什麼?對你不好的人你如今還記著?&rdo;
齊雲若道:&ldo;嬤嬤對了進了本分,她管著我的時候從不剋扣,教了我規矩,她是個好嬤嬤。&rdo;
李琛不置可否,他看著齊雲若,慢慢想,這些年大概沒什麼人對他好,所以有一個不壞的,他就記在心裡了。
奉元不敢欺瞞李琛,若是自己不說,王爺自己查不來,自己腦袋就保不住了,而且齊公子在這裡,王爺也不會做什麼,斟酌片刻,跪下道:&ldo;奴才不敢隱瞞,今日帶小齊公子出去,叫小齊公子受了驚,有一個潑皮無賴姓韓,和掌管人市的有些親戚關係,對小齊公子不恭敬,奴才……&rdo;
李琛沒等他說話,臉色就沉了下來。
&ldo;怎麼不恭敬了!&rdo;
奉元把頭低了下去,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齊雲若因為孔嬤嬤的事情,早就把這事情忘了,忙道:&ldo;沒有什麼的,奉元把那個人抓下去,應該是打了一頓……嗯?&rdo;他也不確定,不過他知道&ldo;說說道理&rdo;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奉元嚥了口唾沫,把當時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齊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