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囚禁(第1/3 頁)
“回父王。”容淵絲毫不理會容嫣的勸阻:“兒臣所想所做,都是為了冬境。”
“好一個為了冬境!”狄世煬聲音驟然提高:“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冬境!你,北狄容淵,王宮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小東西,你太嫩了,你生在王宮長在王宮,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你知道荒原狼為我們做了什麼,你知道冬境如何才有今天!”狄世煬被氣得發昏:“你給我跪下!!”
“快給父王跪下,你說錯話了。”容嫣壓著容淵的肩膀,卻發現他像一塊石頭,紋絲不動,她急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
“父王,一直以來,我們敬您愛您是父親多過於是神君。您是冬境王,我們都已您的命令為尊。為何我們不能治理好自己的一方水土,風調雨順。而要花大力氣在攻佔他人的領土之上,而非將這些力氣都用在讓冬境蒼生身上!”容淵仍舊是沉穩,這些話他想了很久,卻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如今民生凋敝,如果再加上戰爭,多少人會死,多少家族又會離散!”
“閉嘴!”狄世煬揮手便是一道白光打在容淵胸口,他被釘在神殿的柱子上,狄世煬掌心向前一推,容淵只覺得胸口痛得愈發劇烈。
容嫣跪下:“父王!是我的錯,我沒有管教好弟弟,他也是您的孩子,可是容淵說得沒錯,冬境這麼做無異於是在以惡相報,即使能將鹿陽得到手,那兒的人們也會心存怨氣,這不是一塊領地,一個神族的事情!還請您三思!”
“你們懂什麼!虧你還是在獵場里長大的!世迦祖先世世代代打獵為生,在獵場的世界裡,誰跑得快,誰射箭射的準,就能得到最大的獵物,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見過哪隻豹子會把獵物拱手讓人!哪個獵人不想殺死豹子!我告訴你,鹿陽這塊地方,何止是我,誰人不盯著?憑什麼四季如春的豐沃寶地就是他麟禹天一個人的?我告訴你!誰能站得穩,誰強就是誰的!這就是我的道理!”
大概是從未聽過這樣忤逆不孝之語,狄世煬徹底被激怒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王宮裡總要有人醒著!龍早就說過,靈術本身在於守護生命,使人向善,靈力之所以降臨神族之身,這是無上的榮耀,而反之便是詛咒。逆天之行,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狄世煬猙獰的面容上,那雙渾濁的雙眼快要爆裂開來。
“曾經在冬境王者之戰中,我們是如何在焚天的烈火中倖存,遠在這之前,世迦族幾次面臨滅族的危機才在冬境立足!這些即使你們知道也永遠不會明白。”狄世煬揮了揮手,幾條玄靈鎖從四方而來,捆住容淵。
“把他帶下去!”
“忤逆犯上,大放厥詞,罪不可誅,王子北狄容淵,從今日起,禁足華淵殿,反省思過,其間不許有任何人前去!不悔過就永遠都不要出來!”
神殿門前的護衛跑了進來,將容淵押著。
“我沒錯!”被打得極痛,容淵嘴角滲出血來,卻仍仰起頭咬著牙瞪著狄世煬:“你會後悔的。”
“滾出去!”狄世煬暴怒:“把他拉走!”
“拉下去!”狄世煬揮了揮手,容淵只覺得雙臂一痛。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他掙開束縛。
華淵殿
寒夜無聲,容淵靜靜坐在書桌前,已經坐了三個時辰,天邊露出曙光來,他隨便換了身衣服,門外忽然有響動。
容和慢悠悠帶人走了進來,同為王子,北狄容和這裡就從容得多,就連身後的玄衣侍衛也昂首挺胸,目中無人,只是容和的容貌更像狄世煬,卻無父親那高大身軀,很是瘦小,一張清癯的蒼白麵孔,微微佝僂的身軀,若無雍容裘皮加身,看上去連一個侍衛都不如。或者說,他一個活人,長得就像一具放久了的屍體。
容和踱步至殿裡,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