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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緣勉為其難地同意了:&ldo;先試用一下罷。&rdo;
桑意就小聲開口,報菜名似的報出一大串兒:&ldo;夫君,相公,情哥哥,爺,小郎君。&rdo;麻溜順暢,可惜缺乏真情實感,需要嚴厲批評。
還有一個,他猶豫了一下,繼續小聲地道:&ldo;緣哥哥。&rdo;
那點兒壓低的尾音彷彿勾在人的心尖上,他聽見謝緣的呼吸聲驟然加重:&ldo;你故意的罷,小朋友?&rdo;
桑意對於他一大把年紀了‐‐具體來說是十九歲,還在被叫小朋友的這個稱呼產生了一點懷疑和不自在,正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下一刻,謝緣便吻上了他的耳根,反手落了床簾,將他們彼此一同困在這一小方天地間。他抓著他的手按到頭頂,聲音沙啞,落入耳中彷彿情蠱和毒|藥:&ldo;乾死你。&rdo;
桑意沒有反抗的餘地,謝緣的一切都是那麼霸道而蠻不講理,將人前那副冰冷而縝密的模樣撕碎,如同他當年見到他的第一眼,望見的便是這一副銳利飛揚的模樣。抵死纏綿之中,桑意咬著謝緣赤|裸的肩膀,手指抓撓著謝緣的脊背,在快感帶來的浮沉中暗想,跟系統的這樁生意大約也不算虧,他把自己賠進去了,可謝緣也照樣得賠一個過來。
第二天的晨光照進來之前,床榻上的迷濛終於平息。兩個人從床上做到浴桶裡,又從浴桶做到窗邊,桑意最後被抱回去的時候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但他還記得叮囑謝緣:&ldo;……換一套被褥再睡。&rdo;
天都快亮了,謝緣披衣出去叮囑了幾句,沒多大會就有個侍女紅著臉進來了,而後又捧著被他們弄得一塌糊塗的床褥出去,利落地換好了。桑意被他隔在屏風後面,泡在浴桶裡昏昏欲睡,謝緣俯下身,嘴對嘴給他餵了一塊甜糕。
桑意嚼巴嚼巴嚥了,又道:&ldo;我還想吃一個。&rdo;
謝緣於是又給他餵了一個,兩個人膩歪得不行。桑意吃完糕點後也飽了,就和謝緣一起滾上床睡覺。
謝緣抱著他,吻了吻他的額頭:&ldo;我喜歡你。&rdo;
桑意彎起眼睛,彷彿是嘆息一般地輕聲說道:&ldo;我也喜歡你。&rdo;
時值盛夏,兩個人擁抱著沉沉睡去,正如多年以前的每個夜晚,呼吸相貼,彼此溫暖。這府上人來來去去,到最後真正剩下的也就是他們兩個人,從未改變。當年那個小糰子對他說的話竟然成真了‐‐&ldo;我會陪著你,不讓你寂寞。&rdo;殊不知這世上兩心相知已經是難事,而他們竟然真的彼此陪伴了下來,再不寂寞‐‐果然成真。
他們回來後的第一年,手頭事未平,桑意和謝緣仔細商討了系統這種東西的存在,謝緣坦白了222告訴他的一切資訊,兩邊一湊合,桑意聽得暈頭轉向,只找到一個重點‐‐他稀里糊塗地對著謝緣說了喜歡,下輩子也要跟謝緣繫結在一起了,算一算好像還是賠本了。
第二年,桑意查明瞭自己的身世,得知自己的確是北詔王與一位漢人王妃的孩子。當年桑年年為了不被迫殉葬,帶著腹中的孩子逃出生天,於戰火中救了身負重傷的謝月一命,而後隻身南下,來往江陵。桑年年病重之際桑意只有三歲,她將他託付給了一個一直想要孩子的小倌,就此撒手人寰。他們也找到了桑年年的墓碑,每逢清明、冬至和年關,謝緣都會陪桑意一起前去掃墓。
桑意道:&ldo;你記不記得顧少桉和成陽王,還有那個想對你動手的皇帝?&rdo;
謝緣握住他的手,溫聲道:&ldo;我記得,我們要提防有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