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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端著碗從打工的酒樓白嫖的陽春麵在門口探頭探腦。
金九齡沒搭理她,她只好硬著頭皮進來: 「他們說,你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好幾天沒出去,也都好幾天沒吃飯了。」
「出去。」
領導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
太堅強了,能憋到沒人的時候哭,來人了說收就收,林默就不行,剛才在春和樓掃地的時候就突然悲從心頭起,嗷嗷掉眼淚,憋都憋不住。跑堂的在一邊看著直樂,說,誒,被鬼附身的那個,你這是要拖地啊,拖地你灑那點水也不夠啊。
麵條放在桌子上,林默小聲道:「吃一點吧。」
「我吃不下。」金九齡攤在椅子上,聲音有些喑啞,但仍是個關心下屬的好領導:「你不去送外食了?」
「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小電驢兒的車胎讓人紮了。」
金九齡雖然不明白車胎之於電瓶車的重要性,但也知道,她這是送不成了。冷漠道:「你可是捕快,居然也有人敢欺負到你頭上?」
換言之,在京城那麼多同僚的眼皮子底下,也能叫人把你欺負了?
林默無所謂道:「活著都不容易,何必呢,天氣這麼熱,我也正想休息一下。」
「那個,吃點吧。」把碗往前推推。
金九齡整個人說不出的疲憊:「不用了,拿走吧,我不餓。」
林默道:「那個,要不,要不你去看看大夫吧,我太爺爺去世前幾天跟你症狀一樣,也吃不下東西,還不覺得餓。」
金九齡:「……」
他深吸一口氣才吐出字來:「有事兒直接說。」
林默笑得靦腆,手指頭在裙子上卷啊卷:「其實也沒什麼事,我這不是晚上要出去賣藝嘛,得化妝,怕老闆把我認出來,要是認出來就不讓我在他那兒賣藝了,但是吧,我這化妝材料用完了,我能不能申請預支一點俸祿啊?他們說得找你要」
不提錢還好,一提錢金九齡跟坐了彈簧似的竄起來,猛一拍桌子:「滾!」
林默麻溜地跑出去,輕輕關上門,只聽裡頭哐一聲,心想,完,領導唯一值錢的桌子也碎了。
……
曲園班子,剛入夜。
林默潛入廂房裡,偷偷動了彈琵琶的小姐姐的化妝工具好一頓抹化,她本就長得美,送瘟神的畫像再傳神也就跟她五分相似,再稍稍打扮一下,穿著借來的衣裳,最多兩分相似。
老闆看在陸小鳳的面子上,兩分相似等於無。
今天是個大日子,林默兢兢業業彈了兩個多月的琴,總算升級了,按照現代的叫法,算是樂隊主唱。
其實以林默的條件,就算她五音不全,只要在臺前露個臉也有數不清的客人願意為她掏錢。
客人中當然要算陸小鳳一個,不僅如此,他還叫來了自己的好朋友過來捧場。
花滿樓一直住在江南,他眼睛看不見,雖然聽聲辨位的本事一流,根本不像個瞎子,但也很少離開自己的小樓,這次來京城,主要是來看望陸小鳳的。
江湖傳言,這位一向飄泊無定的浪子被一個漂亮女人迷住了,居然在京城一住就是好幾個月。
陸小鳳喜歡的漂亮女人不少,但能讓他停留的女人卻並不多,花滿樓覺得好奇就趕過來看看。
神奇的是,陸小鳳面對自己的好友居然否認了,他說:「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我就算再混蛋,也不敢招惹她。」
然後笑著攬過花滿樓,說:「我帶你去見見她,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路上還在說:「她叫林默,是個很可愛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因為欠了朝廷一大筆銀子,不得不想方設法的賺錢。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在曲園班子裡當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