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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姨夫是理喻，姨媽直接兵諫了……&rdo;

又是靜默的半小時過去，男人的慾望一旦來了就很難退卻，然後這次言楚卻先那個聲音說了話，&ldo;要是再對不起老婆，就活該我每次那時候都被打斷！&rdo;

說完，也不待門外有什麼回應，他直接身子沉了下去。

和長輩說話也沒個分寸。喬然陷入汪洋前對言楚說的最後一句話。

折騰了一夜，清早，喬然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吵醒的。

言楚摟著喬然不讓她接，可那邊電話遲遲就是不掛。

最後沒轍，言楚咒罵一聲&ldo;奶奶的&rdo;，把電話遞給了喬然。

大清早的電話，悲事總多過喜事，只是喬然不知道她聽到的這個悲事是該悲還是該喜――季青青的哥哥季宏旺手指頭被剁下來三根，目前正在醫院裡包紮。打電話的是季青青，同樣，她的口氣喬然也聽不出悲喜。

☆、29 莫衷一是（2）

喬然一直不明白，人要經歷怎樣的恐懼，才能表現出季宏旺當時的表情。

三分疼痛、三分咬牙切齒，三分對剛剛發生事件的心有餘悸，再加上一分連他自己都說不出的不明就裡，喬然眼前的季宏旺給她的就是這樣一份比達文西密碼還難解的臉部組圖。

&ldo;青青，他怎麼的也是你親哥，你咋能見死不救呢？&rdo;季青青的嬸子，一個身穿大花襖的農村婦女拿袖子邊抹著眼淚邊對季青青埋怨。

青青手腕上的紗布今天剛拆，此時她一身常服站在那裡，和正常人無異。

季青青笑笑的看了剛進門的喬然一眼，說了句，&ldo;我管他的死活，誰管我的死活了？&rdo;

世界上萬事莫大於親情，但似乎有人忘了，親情的量度也有被磨光的那天。

&ldo;你這孩子，說什麼呢？&rdo;季大嬸有些不樂意。

&ldo;青青，你明明說過會有人幫我解決的，就這麼個解決法？嗷，大夫我這手指頭真接不回去了？&rdo;季宏旺滿腦袋都是汗的對給他做處理的大夫說。

&ldo;嗯。&rdo;李大夫眼皮抬都沒抬一下，心想難怪言大夫要特別和他打聲招呼，一看這人就不是什麼好想與的善類。&ldo;你來的太晚，介面處基本已經壞死了，我給你做了創面處理，一會兒要護士帶你去打瓶消炎的吊針。&rdo;

&ldo;就這麼就完了？&rdo;季宏旺哭的稀里嘩啦。

&ldo;不然你想怎麼樣，我拉把椅子在這兒陪你聊會兒？來的太晚了，我們也無能為力。&rdo;末了，小李大夫還是拍了拍季宏旺的肩，算作安慰。

醫患關係就是這樣，救死扶傷時，他們是天使是菩薩，無能為力時，就變成了見死不救，束手旁觀的人。見慣這種場面的醫生對季宏旺既絕望又恨毒的眼神表示一笑置之，起身出了房間。

經過門口時，剛剛出去不知道幹什麼的言楚和他擦肩而過，相互間點下頭，言楚進了屋。&ldo;一會兒護士過來帶他去掛水，你們要不要先回去？&rdo;礙著喬然，對這個給過他不好印象的季青青，言楚也做的還算客氣。

&ldo;等等，青青，你不把話說明白了，今天想走？&rdo;季宏旺一手的紗布仍阻擋不了他的無賴，對著季青青一陣張牙舞爪。&ldo;你說幫我的，為什麼那群人非但沒寬限我時間，反而提前把我的手……，我的手啊！&rdo;一想到自己那三根手指頭失去就再回不來了，季宏旺痛哭流涕，怨毒妹妹的心情更深重了。

喬然實在看不下去了，想說話，卻被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