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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錫先下的樓，留下言素獨自對著軍藍。她把脖子上的圍巾又繞了兩圈，表情第一次不自在。&ldo;沒想到好容易住次院，照顧我的是我討厭的喬然，來接我出院的會是你。&rdo;

&ldo;很意外？&rdo;她走近言素，伸手又整了整她圍巾。言素把一頭系歪了。

弄了兩下，軍藍退後半步，端詳了會兒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點頭。

&ldo;你喜歡澤錫。&rdo;

出門前，走在前面的言素聽到軍藍說。不是疑問、不是質問，是肯定。

她止步，回頭，答是。

&ldo;我是喜歡他，但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們什麼。&rdo;言素脖子挺的筆直，像個一心赴死的戰士，就像她明知自己對溫澤錫的感情現在已經爬上了錯誤的軌道。

&ldo;我不怕你來破壞什麼。&rdo;軍藍的話要言素意外。

&ldo;因為我知道該怎麼守護自己的感情了。況且當年的事情責任不全在你，如果我處理好我們之間感情的話。&rdo;

軍藍眼神真摯，&ldo;言素，真的渴望一段讓自己心安的感情，就耐心去找，總會找到。&rdo;就像他，完全是個相來的意外。愛不知從何開始，發覺時它已經在路上。

看著遠處拎著三個包裹攔車的男人，軍藍聲音幽微，&ldo;下月三號我們婚禮，歡迎你來。&rdo;

喬然沒想到，言素竟真來了。接過化妝師手中梳子時，門外傳來門聲，她回頭，看到門外站著的言素。

&ldo;新婚快樂！&rdo;手捧一對甜蜜微笑的定製版泰迪，言素笑著進門。

&ldo;謝謝你能來。&rdo;軍藍在化妝，動不了，只能透著鏡子和她對話。

&ldo;你真美……&rdo;走近她，言素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裡一襲白紗的軍藍，感嘆。

維持著表情不動，邊被化妝師補著粉，軍藍嘴巴維持著持一的弧度說，&ldo;等你結婚那天，你也會美的……&rdo;

的確，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大約就是婚禮上的一抹白了。

又相互寒暄幾句後，軍藍說話不便，喬然接過泰迪熊，替她招呼著言素到外面大廳去。

到了大廳入口，言素卻沒進去，她轉身向喬然，&ldo;孩子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們還年輕，沒關係，慢慢來……&rdo;喬然一怔，真是好事不出門，懷孕的事他們已經這麼低調了，還是被別人知道了。

關於喬然&ldo;孩子&rdo;的事情，要從新年的七天假期結束後說起。醫院職工重新上班的第一天。

大清早，喬然還在睡。

糯米粥甜而不膩的氣味縈繞鼻端，不屈不撓的，終於將她喚醒。

她張開眼，看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一張臉，有些茫然。&ldo;你怎麼還不去上班。&rdo;

沒記錯，昨天她還聽到他和院裡通電話，說今天有兩臺手術要做的。

舀了勺粥在喬然鼻端又晃了晃，&ldo;是要上班，這不是在等某隻懶蟲起床一起去嗎？&rdo;

&ldo;誰？我嗎？&rdo;

&ldo;是啊，除了你還有哪個要跟我一起生孩子，能讓我的心墜了幾天就等著今天的檢查？&rdo;

喬然一拍腦門兒，&ldo;我忘了……&rdo;可她緊接著又打了個哈欠，把頭重新埋進枕頭裡一陣膩歪，&ldo;可是很困，怎麼辦？&rdo;

冬季，清早，最幸福的事情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