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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眼看到季青青有著起伏的肚子。

&ldo;青青，你沒打掉孩子？我們的孩子還在？&rdo;他眼睛放亮，目光灼灼看著季青青，起身去拉季青青時，被她一個閃身躲開了。

&ldo;你說錯了，我們的孩子剛剛已經在手術臺上走了，現在這個是我的孩子，我自己的……&rdo;

她摸著肚子，周身散發著一種光輝，那光叫&ldo;母性&rdo;。

&ldo;青青……&rdo;這樣的季青青讓蘇慕雨害怕，他站直身體朝季青青走去，卻在距她兩步之遠時被季青青動作制止。

&ldo;慕雨，謝謝你一直對我的照顧。&rdo;她頭低垂著，剛剛在手術臺上緊張，額頭冒了許多汗，此時黏黏沾了頭髮在臉上，從她微皺的眉，蘇慕雨看出她也是不舒服的，他想伸手去幫她弄下，但季青青周身疏離的氣場讓他覺得陌生。唐突。

她自己撇開臉上的一縷，&ldo;後天哥哥來接我回老家，讓你母親放心，我再不會來找你了。孩子，以後也是我一個人的。&rdo;

季青青中途從手術室出來，喬然就知道了她這個決定，當著蘇慕雨的面說出來，是在做最後的決斷。&ldo;那怎麼行，孩子也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和孩子都不能走！&rdo;蘇慕雨聲音有些變了。

&ldo;沒人是你的，我不是，孩子更不是，只有你自己才是你自己的。今天你能來，我謝謝你，現在我要和你說再見了，再也不見。&rdo;

拉起喬然，季青青就往外走。蘇慕雨還想跟，卻被季青青一句話當場鎮住。

&ldo;門外就是霧瀾江，你要真想看到我帶著孩子從那裡跳下去，就跟著來吧。&rdo;柔柔弱弱的季青青，第一次硬氣起來，是對自己愛的男人。

&ldo;對了，你母親那裡麻煩轉告一句，我不會再賴著你了。&rdo;門外的風吹乾女人的濕發，盪在額前，輕飄的像面破碎的旗幟。

&ldo;青青，你不愛蘇慕雨了？&rdo;喬然的手被她攥的生疼，不問，卻有了答案。但她想知道季青青是怎麼想的。

&ldo;不愛，我只愛她！&rdo;摸著肚子裡的小寶貝，她說。

季青青竟真的這麼走了，義無反顧，頭也不回的。

對她和蘇慕雨之間未盡的緣分，喬然感到惋惜，但惋惜是對別人，她的生活還要繼續。

日子一天天過，事情就在5月5日那天毫無預兆的發生了。

當時他們正在為孩子的事情努力著，匍匐在喬然身上努力耕耘的言楚，在電話鈴聲響了半分鐘之後終於洩氣的從她身上翻身下來，賭氣的說，&ldo;下次做準備工作時提醒我，再加一條，把手機關掉。&rdo;

從床頭桌把手機夠到手裡，喬然推了言楚一把，&ldo;別鬧，萬一真的有事呢？&rdo;

真的讓喬然一語言中，溫國維腦中風進了醫院。

他們趕到醫院時，安子辰正在病房給他做著檢查。

喬然已經不記得上次見他是在什麼時候了，她只覺得安子辰比印象裡清瘦許多。

&ldo;姨夫怎麼樣，要緊嗎？&rdo;怕打擾他檢查，心裡卻著急，喬然小聲問。

&ldo;受了嚴重刺激，突發性腦中風，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不過這個病……&rdo;他抬頭看眼喬然和她身後的言楚，&ldo;就算康復出院，也不可能和原來一樣了。&rdo;

半身不遂或者語言障礙或口眼歪斜，這幾個腦中風後遺症臨床表現的詞彙一時間在她腦子裡齊齊響起，喬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