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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補充道:「感冒沖劑。」
站崗計程車兵還在繼續檢視她的包內物品時,一輛軍用吉普車緩緩駛過,車燈亮了幾下。
士兵見到來者是誰後,動作迅速地敬禮:「程少校好。」
程懷恕不鹹不淡地打了個招呼:「不用搜了,我帶她出去。」
士兵:「明白。」
程懷恕搖下兩邊的車窗,胳膊壓著窗沿。
男人一頭短寸利落乾淨,眉峰平展,一雙眼睛像是盯著黑夜中的獵物,鋒利入骨。
「上車。」他的口吻不容置疑。
棠寧沒動步子,正絞盡腦汁想找個理由躲過去。卻在回神的剎那看見程懷恕輕笑了下。
他語氣隨意地問:「怕我吃了你?
棠寧怔怔:「」
最後,她只得硬著頭皮坐上軍用吉普的副駕駛,繫上安全帶。
男人冷藍色的軍襯鬆了一顆領扣,露出一截精瘦的鎖骨,再往下就被襯衣擋的嚴嚴實實。
程懷恕開車時並不是規規矩矩地十指搭在上邊,而是時而會配合以半個手掌和盤面摩擦來打方向盤。
動作簡潔又有點兒炫酷。
駛出軍營,程懷恕想到她包裡備著感冒沖劑的事兒,關切道:「生病了麼?」
「應該快好了。」棠寧攥緊了手指,指尖微微泛著淡白。
說這話時,她的嗓音已經達到沙啞的程度,聽起來甕聲甕氣的。
程懷恕比起說,更喜歡用行動直接呈現,連目的地都改了,面色變冷:「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太晚了,明天還要到演出團報到。」
棠寧感覺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妥協折中道:「程叔叔,麻煩你送我到路邊的藥店就行。」
黑色吉普車停在了街道旁邊的藥店門口。
還沒等反應過來,他緩沉的呼吸就微乎可聞。
距離實在太近,棠寧都忘了反應,一陣心悸,眼睫直顫。
程懷恕用手背貼上去,能感覺到明顯的溫差,小姑娘的額頭很燙,肯定是高燒沒得跑。
他溫和地叮囑說:「先乖乖等著,我去給你買退燒藥。」
棠寧因為今晚的演出穿的單薄,手腕纖細,雙臂纖瑩。
被他捏過的地方還殘存著一點兒紅印。
真是皮肉細膩,稍微力氣大點兒就留印兒。
程懷恕把車上那件軍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動作輕柔至極。
夜色涼薄如水,棠寧感受到了他軍裝外套的溫度,暖暖地包裹著的身體。
她腦子也暈乎乎的了,不知道是發燒的緣故,又或是今晚這場完全不在她預料內的重逢。
很快,不到五分鐘,程懷恕從藥店出來了,上車了攜了一身的寒氣。
他交給她的是一個白色塑膠袋,裡面裝著各類退燒感冒藥物,應有盡有。
「不清楚你平常喝的是哪一種,我就都買了,備著就行。」
棠寧一愣:「我也沒那麼多講究,隨便哪一樣就行了。」
其實,今晚的經歷再在腦海里過一遍也是夢幻的。
少女時期,棠寧認為暗戀是一個人的事,也從沒奢求過一定要得到結果,知道沒有結局所以提前選擇退出。
然而時隔四年,他失明的雙眼恢復,而且秦瀟瀟放話說要追他,只能證明程懷恕現在還是單身。
程懷恕接下來的話聲打破了她的思緒:「你現在住哪兒?我送你過去。」
棠寧:「御江苑。」
其實蘇茴跟她說了很多次,還讓她住別墅,生活上方方面面都有個照應。
不過棠寧自己心裡也有打算,她畢竟不是程家的親閨女,畢業後再住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