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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竊聽器，可現在先進的儀器可以把水聲濾掉，不過如果他們小聲地說，就很有可能可以交流少量的資訊。

&ldo;有什麼主意?&rdo;他的嘴唇擦著她的耳朵，她則用搖頭作掩護，好像在沖洗肥皂沫。

&ldo;不知道我們在哪裡，不過不會有什麼好事。整個這件事有點味道不對。&rdo;她把下巴放在他肩上，為此她一直踮著腳尖。

&ldo;真的味道不對?&rdo;

&ldo;整個行動味道不對，鮑裡從來沒有以誠待你，他也肯定沒有把一切告訴我。我的本能告訴我，我們的末日就快到了。從他們把你帶進來的時候起，我就這樣想。&rdo;

他們擋著自己的嘴，動來動去，看來只不過是相愛的人在一起共浴。其實讓嘴與耳接觸的時候，就可以交談。說一兩句，就換一個姿勢，擦肥皂，轉過來轉過去地沖身體的不同部分。真像一場精心設計的、複雜而古怪的超現實主義芭蕾舞。&ldo;你參加過審訊嗎?&rdo;他問。

&ldo;誰的?&rdo;

&ldo;真正的蓋伊和海倫，還有喬治。&rdo;&ldo;我見都沒有見過他們。&rdo;

&ldo;那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否存在?&rdo;&ldo;我只知道雷科和鮑裡告訴我的那些事。我一直想讓你聽些錄音，他們讓我聽了一盤錄音帶。&rdo;&ldo;像臨時通知去沙特那件事?&rdo;

&ldo;這件事就在錄音裡。鮑裡說他們老是在不停地為他的工作爭吵，她嫉妒到近乎歇斯底里的程度，不看著他就不放心，恐怕不是沒有道理，所以她才堅持要一起來。這是他說的，鮑裡說的。&rdo;&ldo;你是自告奮勇參加這件工作嗎?&rdo;&ldo;多少有點吧。&rdo;

&ldo;怎麼叫多少有點?&rdo;

&ldo;是直接得到的命令，不過也還有另外一個原因。&rdo;

&ldo;是什麼?&rdo;

她把臉放在水下淋，然後搖搖頭，把頭挨著他的臉頰。&ldo;我想同我的父母在一起。&rdo;噢，是這樣，他想。現在樣樣似乎都明白了，就像拼圖遊戲中的幾塊，多年來隱藏在他頭腦裡，現在突然拼在了一塊，形成了一幅有含義的圖畫，起碼是這幅圖畫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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