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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裝得那麼悶騷。可即便是在當初呂楊拿籃球砸她的時候，她都沒哭，更不用說是哭成那個樣。&rdo;

肖潛像是失去了整個思想的機器人，就只記得機械地把煙放置唇邊，不停歇地吞吐著。

&ldo;肖潛，她跟你說的那些，你也只是聽聽而已，我卻是親眼見過了。你要是也見過那樣的唐詩，你就不會還這麼篤定她想逃跑了。&rdo;

一支煙燃燒去大半。

肖潛用食指彈了彈菸灰。

他抽菸的時候，有一個不好的習慣‐‐他總愛把食指放在靠近灰燼的上端。所以每每出神的時候，食指的指肚必定逃不去被灼傷的刺痛。

生平第一次抽菸是什麼感覺，他已經不記得了。但在美國，每一晚從指間被彈落下的菸灰，都親眼見證了他食指的每一點傷痕。

記得有一次，他隻身站立在窗臺前，暗自發著呆。那天，恰逢kelv又一次去了美國。

月亮升至窗前兩顆柳樹正當中的時候，kelv拍上了他的肩膀。轉身的一瞬，夾雜在左眼中的一滴淚，就那麼不聽話的也從眼睛正當中滑落下來。kelv不加掩飾的驚詫，讓他瞬時乏力又無措。

他無奈地晃了晃右手，看著食指，嘴角上含著笑，&ldo;真應該去買份保險。這麼柔弱，都把我疼哭了。&rdo;

&ldo;你為什麼不問問她，連我都原諒了，怎麼就跟你鑽死衚衕呢？&rdo;苗蕊突然出聲問道。

肖潛的神識從寂靜的明月又回到雜亂的夜店裡。他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反問：&ldo;你們平常聊天的時候，會提到過去嗎？&rdo;

不會。

苗蕊立刻得出答案。

不僅不會，連&ldo;三百首&rdo;這個過去的稱呼，唐詩都不願意聽她喊了。

看苗蕊不加猶豫地點著頭，肖潛才又接著說下去：&ldo;她那人，小氣著呢。連你這個當事人都不準提了，我還敢問嗎。&rdo;

&ldo;既然都知道她那麼小氣了，還喜歡她？&rdo;苗蕊嗤笑一聲，&ldo;在國外被摧殘成受虐體質了不成？&rdo;

肖潛像是並不在意她的取笑。

依舊還是那支壽命並不長久的細煙，他夾在指fèng間，緩緩道出：&ldo;哪會有人心甘情願，你以為我想嗎。可是除去她，哪還有別人了。&rdo;

唐詩趕來的時候，一盒香菸快要見底，菸灰缸也是被塞滿了又換。

她緩慢地走過去，迎著他的面向站立。

肖潛一片茫茫然之中，帶些不確定的手伸過來，柔柔地覆上她的臉。略帶粗糙的掌心在一片嫩滑上擦過，不捨得挪開。

唐詩一把順過剛被點燃不久的香菸，熟練地含到自己嘴裡。剛吸沒一口，就被肖潛奪下來。雙眉緊皺，明顯表露著他並不太好的情緒。

唐詩抬了抬眼眸，輕描淡寫道：&ldo;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rdo;

覆在她臉頰上的那隻手，自始至終都沒有拿下來。

只顫動了一下，唐詩微微偏著頭，眼眸裡滿含話語。眷戀的覆上他乾燥的手背，她說：&ldo;肖潛，我們好好的，這次真的不鬧了。&rdo;

被消磨去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

於人這類生物來說，在難堪了別人和為難上自己之間，後者的頻率才是在不痛不癢中積攢最高的。

對於&ldo;衝動&rdo;這一概念，至今醫學界都還沒有任何一種定義能夠得到所有專家學者的一致認同。可實際上，&ldo;衝動&rdo;就是人體反she的第一感覺。它並不需要大腦的過多思考，是不用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