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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巨響,內丹和仙劍在空中化成粉末,白色的人影重重的朝地上落來。
血紅的仙力自掌間而出,仙障不堪最後一絲重創,破碎開來,風染躍入空中,接住景澗落下的身體。
懷中的青年容顏依日,卻再也不會對著她溫暖的笑。
手中火紅的鳳羽炙熱滾燙,鳳染突然憶起,兩百年前洲嶺沼澤外景澗驚喜莫名的神情,那時候他想說的話,卻被她聲聲斥責攔了下來。
八千年前,她在老妖樹的庇護下在洲嶺沼澤中括得如魚得水,曾經在桃林外救過一個和妖獸鬥法,重傷昏迷的少年,她一時好心,將少年進到洲嶺沼澤外,只留下一根鳳羽,卻不想當年那少年竟是景澗。
八千年,她早己忘了此事,被救的人卻記了八千年,唸了八千年。
兩百年來,她因他兄長厭他,因他母后惡他,卻從來不曾好好看看他,待她後悔時,那人卻再也不會睜開眼。
血紅的淚水自眼中滴下,落在手中的鳳羽上,懷中的身軀漸漸冰冷,鳳染緩緩閉上眼,掩下眼中漸漸升騰的白色火焰。
要等到來不及了才知道,當初的執念是多麼可笑,她錯過了這世間最在乎她的人,卻偏偏在他死後才明自。
佛日: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八者,最後之五,她全佔。
鳳染抬眼,看向數米之遙的妖皇,神情淡漠,眼中的血淚緩緩凝固。
景澗,若什麼都太遲,至少你拿命守下的仙界界門之前,還有我。
幾近透明的自色火焰突然憑空在羅剎地燃起,一寸一甘,一縷一縷,席捲大地,迅猛聚集著朝鳳染而來。
仿若天地間驟然而生,凡觸者,灰飛煙滅,化為劫灰。
連尖叫聲都來不及響起,地上的妖將便消失了一半,妖皇神情大震,用盡全力才堪堪保住最後半數妖兵。
青漓臉色蒼自,看著這如陣神魔的駭人場景,喃喃道:“那火焰是什麼?”居然連上神之力都不可及!
“上古時曾有言,鳳之皇者,涅涅盤生之火焰,擁有淨化萬物的神力。”森鴻看著火焰中心的鳳染,神情複雜難辨:“想不到鳳染竟然就是鳳凰一族早己失落的皇者。”
鳳皇?青漓驚得不能言語,眼底顯出驚恐:“陛下,不能讓她涅盤成功,景澗死於我們之手,她會成我妖族心腹大患! ”
“來不及了。。。。。。”
妖皇話音剛落,盤旋在四周的白色火焰朝鳳染鋪天蓋地湧去,化成巨大的火球,將她和景澗籠罩在裡面。
火球升至半空,護在了仙界界門前,巨大的火舌如有靈性般咆哮著朝妖兵而去。
森鴻面色凝重,將妖兵護在身後,掌間妖力蓄勢待發,卻陡然怔住。
一道銀白的人影自天際落下,劃開咆哮的火舌,落在火球和森鴻之間。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白色火焰瞬間縮回火球邊緣,對著來人瑟瑟發抖,臣服下來。
“上古神君! ”森鴻神情凝重,心底有些忐忑,雖說兩界交戰,無分對錯,可到底也是他逼得鳳染涅盤,生死不知。
掃了半空的火球一眼,上古迴轉頭,皺眉道:“森鴻,是你逼得鳳染涅盤?”
“回神君。。。。。。是。”森鴻略一遲疑,點頭道。
“這裡怎麼會有弒神花的氣息?”
森鴻上前一步,行下半禮:“森鴻之過,願受神君懲罰。”
見上古眉間冷色更甚,青漓壓下心底的驚恐,瑟瑟發抖,昂首道:“上古真神,兩軍交戰必有死傷,是鳳染先介入仙妖之爭,才會受到弒神花牽連,與陛下無關,真神素來公正明義,定不會迂怒於我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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