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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堯從踏進俞氏大樓的門以後,就接受一道道目光的洗禮,太久沒有受到這樣的關注,他只覺得背後發麻,表情都有些不自在,好在俞順只是帶他打了個招呼,便將他領進了辦公室。
俞順對這個兒子是知根知底的,肚子裡有多少東西清楚得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安排他什麼工作,便找了一堆資料讓他研究瞭解,等俞順出去,俞堯看著桌面上堆積起來的檔案,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大學四年荒廢度過,專業知識忘得一乾二淨,畢業後又在銀泉別墅待了三年,儼然和世界有些脫軌,更別說忽然來看這種很專業的東西。
俞堯隨手翻了幾頁,只懵懵懂懂看懂了一半,這些檔案放在他面前就跟天書似的,俞堯從未有一次這樣後悔過自己大學時期的不學無術。
他硬著頭皮繼續看下去,半個小時後無奈放棄,趴在辦公桌上放空,腦袋一空閒下來,浮現的全是李斂越的身影,趕都趕不跑,他氣惱的打了打自己的腦袋,這種情況卻並沒有好轉。
在李斂越身邊待久了,面對陌生的世界讓他覺得很是不安,到處都是他許久沒有接觸過的環境,他不瞭解的領域,他不認識的人,一切的一切,就跟潮水一般像他壓來,他甚至找不到三年前還未被軟禁時的社交能力,更沒有那個心情去應付周遭的人際交往。
他有過很多朋友,多數是酒肉之交,他和李斂越在一起後,除去李斂越的原因,是他自己斷了來往,如今想來,那些曾經稱兄道弟的所謂朋友,想必沒有一個是真心待他。
俞堯煩躁的嘆了口氣,他心裡好像裝滿了什麼東西,再不釋放就要破體而出,他知道一切不對勁的源泉都來自於李斂越。
他只是有點抑制不住心裡滋生的想見見李斂越的念頭。
第24章
俞堯茫然的在公司過了一天,臨近下班時左眼皮一直在跳,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整個人都顯得很是煩躁。
俞順在之前跟他講過,今晚是要帶他和公司的幾個得力員工吃飯的,他雖貴為俞氏的少東家,但實則對於俞氏的情況一概不知,俞順為了讓他能早日熟悉流程,自然是要為兒子鋪路。
自打俞堯從李斂越那裡回來,俞堯整個人性情大變,不僅主動提出要在俞氏上班,也和以前那些讓俞順頭疼的豬朋狗友斷了聯絡,俞順嘴上不說,但心裡其實是開心的。
當年俞堯為了俞氏委身李斂越,這件事在俞順心裡一直是根拔不掉的刺,他對俞堯有愧疚,也有自責,可是眼見著俞堯的變化,他心裡甚至對李斂越有些感激。
就好像他的兒子脫胎換骨了般,從前爛泥扶不上牆的俞堯已經消失不見,至於曾經造成的傷害,俞順只能一點點的彌補。
俞堯出辦公室門時聽見外頭的談話夾雜著笑聲,他一出現在人群裡,所有的視線焦點都匯聚在他身上,他如今還不能習慣被人群關注的目光,得努力的壓抑內心的慌張才不至於表現出來。
一起的吃飯的有男有女,約摸十人,多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舉手投足都是從社會裡磨練出來的精明,俞堯分明穿著最得體的西裝,可站在這些人之中依舊顯得格格不入。
俞順給他引見,這些青年人都大大方方的和他打招呼,俞堯在這樣的氛圍裡才漸漸鬆懈下來。
他不斷告誡自己,他已經脫離了李斂越,不再是養在籠子裡的小白鼠,他必須重新社交,不能一見到人就條件反射的逃避。
餐廳訂在公司附近,俞堯和俞順坐一車,父子倆在密閉的空間裡很是沉悶,俞堯把車窗搖下來,讓外頭的風吹進來,才驅趕些沉重。
俞順似乎猶豫了很久才開口,&ldo;小堯,待會一起吃飯的,都是對公司大有幫助的員工,你儘快和他們熟悉熟悉,我讓他們在公司多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