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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扭曲著臉喝著:“有力氣在這裡哭,還不去給我打水來救火?要我們殿下真出事了,小心滅你們九族!”
這威脅太可怕了,驛站的人再不敢耽擱,所有人趕忙去打水救火。護衛便是中了招,在生死麵前,潛力還是一下爆發出來,或往身上劃一刀子,藉著疼痛叫自己清醒些,或者打水的時候直接把那冷水往頭頂上澆下來叫自己醒一醒的,一群人,齊心協力,打水救火。
可火勢,卻還是不可控制地越燒越旺。
驛站管事臉色蒼白如紙:驛站這邊前年大修,衙門給派了銀子下來,可衙門裡截留了一點,師爺又給截留了一點,管事自己跟交好辦事的衙役又給截留了一塊,本來拿來修建驛站的好木頭就不夠錢了,管事給悄悄弄了杉木來,這木頭別的都還過得去,就只一點,容易燒起來。管事本來想著沒事,哪會那麼巧,就出現火災呢?他在驛站幹了幾十年了,還真沒見過膽大包天,趕往驛站放火的。這不,就用杉木以次充好了。
誰知道,竟真會會遇到火啊?!而且,還是在皇子入住的時候起火。這要是真正的好木頭,燒起來絕不會這麼快,可偏偏是易燃的杉木。一沾上火,就燒得飛快,再加上那些火油烈酒……管事腳下一軟,跪在地上把滿天神佛都求了個遍。他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以次充好是小事,叫皇子差點遇難,卻是大事。再如何,他都討不了好去。他現在只期望,徒宥昊能大難不死,這樣,他的家人,或許還能保住。
“老天爺,求您保佑四皇子,一定要平平安安,一定要平平安安。”管事頭磕在地上,額頭鮮血淋漓,可他彷彿半點覺察不到痛楚一般,還一下一下,重重磕在地上。
這一點,也是此時驛站內外,所有人的心願。
而徒宥昊這裡,睡覺之前,還有兩個暗衛在身邊守著,當時那火是被人連著火油罐子砸進了屋內的,連著還有個迷香的罈子,大火一燒,迷香連著煙火氣衝進鼻孔裡,徒宥昊和兩個暗衛都糟了暗算,哪怕反應及時,好一會兒都是腿軟得慌。然後就是更多的火油罐子砸進來,還有酒水,那烈酒瓶子一碎,酒液四濺開來,大火燒得就更猛烈了。徒宥昊迷迷糊糊突然想起小時候那場宮變時的大火,那時候,也是這般,連空氣都被大火燒得扭曲了,他的面板,被燒得灼熱,死亡,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樣接近於他。
那時候,他都懷疑著,自己真的能從這樣的大火中活下去嗎?哪怕活下去,還有亂軍肆虐,自己真能逃出生天嗎?
那時候賈瑚是怎麼做的呢?徒宥昊腦海裡浮現起賈瑚當年那張年幼臉上雲淡風輕的笑:“為了我們這條命,總要拼一拼不是?就這麼束手待斃,你甘心嗎?”
自然是,不甘心的!
徒宥昊強撐著自己不適的反應,把床上棉被往身上一裹,屋內茶壺拎起來,潑到那兩個暗衛身上,示意他們抬起凳子護住頭,免得屋頂上東西掉下來,火苗濺到身上,三個人一起衝出屋子,快步下樓。
徒宥昊住的屋子是驛站最好的一棟小樓,二層的建築,二樓是臥室書房,一樓是會客廳耳房,如今走起來,卻是不好走,有心要直接從二樓跳下去,不說樓層高,暗衛此刻身體乏力,帶著徒宥昊跳樓怕會有危險,單隻樓下邊上還栽了不少花卉,此刻也都起了火,跳下去就是往火海里跳。
唯一的路,只有從一樓出去。
大火燒得濃煙越發重了,嗆到鼻子裡,連呼吸都苦難得緊。徒宥昊的腦袋昏沉沉的,愈發重了,腳下無力,眼睛也開始發花。
難道,自己正要死在這裡嗎?
徒宥昊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疼痛叫他腦子裡有瞬時的清明。不,他絕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他還沒有實現自己的心願,他還有那麼多的話要跟賈瑚說……
樓梯一塊地方被火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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