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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吉士,就想著怕是要進翰林院了,過不其然,今兒旨意下來,就入了翰林院當編修。這可是喜事,太太你看著給置辦份厚禮送去,可得叫人家知道我們的心意。”低頭喝了口茶,想到件事,忙又補充道,“那邊林老太太似乎是病了,就多送些藥材吧。”尋思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妥,道,“海哥兒是個孝順的,趕上林老太太身子不好,便是入了翰林院,他怕也是不高興的,罷了,也不拘泥多少禮,緊著藥材補品先送去吧。”說完,卻是意有所指地瞧了眼賈敏,正巧她也捏著帕子焦急呢,父女視線對上,直把賈敏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他。賈代善心情大好,忍不住微笑起來。對女兒這門婚事,賈代善可是極為自得。林家自前朝便是仕宦之家,家風甚好,亂世時投效開國太祖皇帝,位至侯爵,幾代家主,都是才學精幹之人,若不是林家子嗣艱難,人丁稀薄,這代家主又早逝沒有為林如海鋪下後路,賈敏怕也沒機會與林家這般清貴的書香門第結親。林如海探花之才,為人處世又是上佳,將來成就定是不凡,賈敏嫁他,定是富貴一生,賈家得此佳婿,日後必然受益無窮,更不要說,有這一門在讀書人中名望甚高的姻親,能為賈家勳貴的名聲帶來多大的變化——這樣的姻親,由不得賈代善不重視。
賈政驚呼一聲,欣喜道:“如海竟是考中了庶吉士?也是,他本就是探花之才,區區庶吉士的考核,哪能難得了他?倒是很該重禮恭賀他,翰林院雖清苦,卻是清貴呢。”只是隱隱的,少不得還是有些嫉妒,說來林如海比他還小了一歲呢,可如今,人家已經高中探花騎馬遊街,赴瓊林宴入翰林府,而自己,到如今,也不過白身一個罷了。
有這般對比,賈代善難得也對幼子有些不滿,只是壓著火說了他幾句:“海哥兒人貌上佳,才學出眾,殿試時以他的才學,本還可再進一步,得中榜眼,可皇上親眼見過他後,便說這探花一銜,除他之外,卻是再沒有人合適的,因此欽點了他為探花。前幾日說起庶吉士考核,皇上竟還記得他,還問了幾句。可見海哥兒是入了皇上的眼了,將來前途定不會少。”讚歎了一回,看著賈政,直恨鐵不成鋼,“他還是父親早逝,由寡母帶大,卻是如此這般出息,老二,你……往後你可得好好跟他請教才是!”到底是一直疼愛的兒子,雖是失望,卻還是捨不得說重話。饒是如此,賈政也漲紅了臉皮,連連點頭應是,好不尷尬羞愧,賈代善總算還有些欣慰,這老二雖說運氣不佳,幾次不曾考中,可為人謙和,虛心懂禮,倒是沒辜負了他的期望。至於賈赦,賈代善卻是聯想都沒想過的。
賈母卻不高興賈代善這般太高了林如海貶低賈政,尤其見賈政羞愧低頭的模樣,更是心裡難受得慌,當即笑道:“海哥兒有這般造化,可是他的運氣。只是我這也擔心呢,林家老太爺是早早就去了的,海哥兒一直以來,便專心讀書,少有理會這宴請交際的事,後來林老太太也是閉門謝客,少有出門應酬的,這麼多年下來,林家的人脈關係早就遠了,海哥兒少跟人交往,我只怕他一時不適應這官場行走,與人難交好呢。”相比賈代善,賈母對林賈兩家的這門婚事也是一肚子的不滿意,在她看來,以賈敏國公千金的身份,嬌豔如花的美貌,脫口成章的才學,便是做娘娘王妃也是夠的,偏卻被賈代善許給了個連祖上爵位都已經沒了的林家,探花郎又怎樣,身邊助益如此之少,日後還不得靠著榮國府多加提拔?都說娶媳娶低嫁女嫁高,,她家倒好,卻是把金尊玉貴的女兒往低門裡嫁了,這要不是幾次她開口反對都被賈代善嚴詞堅決的打了回來,賈母早退了這門婚事!對林如海,賈母更是一百個不滿意,又哪見得賈代善把他誇到了天上,卻把自己一貫心疼的小兒子貶到了地上?
賈代善只覺得她瞎操心,笑道:“你是沒見過海哥兒在御前的舉止呢,得體大方,半絲差錯也無,到底是書香門第,鐘鳴鼎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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