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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場意外發生的第二天,根本沒有人向工廠詢問他的死活。
在一片哭天搶地的悲哀中,也沒有人為他難過。
可憐可悲,但不可否認,這為陸譴行了個方便。
再之後,陸譴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來修復這副已經破碎的身子,最終使它呈現出完好無損的健康模樣。
這耗盡了他所剩無多的能量,精神力也達到了有史以來最孱弱的地步。
像眼前的計程車司機,一個完全沒有精神力和天賦血脈的普通beta。
換做以前,陸譴如果想要壓制或操控他,只需要輕描淡寫一個目光交接,對方必定無力反抗。
如今陸譴做起這件事來,就吃力了許多。
所幸一路暢行無阻。
在司機回過神來以前,陸譴已經到了墓園下了車。
……
三號墓園今天沒什麼人,清靜得正和陸譴的意。
化工廠意外爆炸的處理工作已經進行到了賠償階段,作為災難「倖存者」,陳家言獲得了一筆賠償。
陸譴前兩天已經替他領了。
原主一生坎坷,若不是陸譴借屍還魂假存於世,恐怕最後沒有人會發現陳家言的離世,工廠會如何處理他的屍體也是個無解的假設。
而他借用了陳家言的身體,冒領了賠償金,自然做不到坦然隨意地花銷。
因此,出於借用身體的回禮和對於原主的惻隱,陸譴用賠償金給陳家言安置了一處墓地。
就在這裡。
「很遺憾我能做的不多,你見諒。」
陸譴將來的路上買的花放在墓碑前——儘管這裡面空空蕩蕩,原本應該躺進去的人此刻卻安好地站在墓前。
他垂著眸,沒什麼表情。
語氣淡然溫和中卻又一分不易察覺的鄭重:
「未經允許借用你的身體,很抱歉。等我將自己的身體找回來,再為你安葬。」
沒有人會回答陸譴,自然也沒有人會怪他或是原諒他。
他仍然認真地掃墓祭奠,為故去的人鞠了一躬。
但做完這一切,陸譴卻又不合時宜地失笑,好像想到了一些諷刺的事:
「或許一切塵埃落定,我也會找個好地方,安葬我自己。」
……
手機鈴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陸譴似乎已經知道了打來的人是誰,因此摸出電話看到來電顯示的一剎那,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來電的人是連悅恆。
陳家言的男朋友。
這麼說也並不準確。
因為連悅恆已經有將近三個月沒有聯絡過陳家言了。
明明在同一個城市,但他們的戀愛卻比異地戀更加充滿距離。
他們之間,每次都是陳家言上趕著討好和取悅對方,掏心掏肺恨不得把所有都奉獻給自己的小男朋友。
而連悅恆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常常找陳家言索取很多,唯一給出的饋贈只是一些並不真心的甜言蜜語。
偏偏陳家言就靠著這種假意的溫柔,知足地愛了連悅恆很多年。
這些年,陳家言拼命工作卻沒有存下半分錢,就算升職加薪,日子也過得緊巴巴,因為他幾乎把自己所有的錢都給了連悅恆。
為的就是保住他們兩人之間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不平等關係。
他們的關係與其說是愛人,倒不如用這個星球的網路詞彙來形容:
渣o和他的舔狗。
連悅恆是個精緻漂亮嬌生慣養的oga,而陳家言是個在底層掙扎各方面都平庸無能的beta。
因此在大多數人看起來,連悅恆肯搭理陳家言,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