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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蓄勢待發地進入緩衝帶,帕波託的情緒越發高漲。
他太渴望變強了,哪怕只是一點希望,也能讓他興奮不已。
「開始了開始了——」
帕波託的手下看上去顯然也很激動。
他們跟隨自己的老大入了星盜這一行多年,日子過得不上不下的,因為帕波託的天賦血脈花裡胡哨,但真正作戰的時候,常常被其他alpha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帕波託變強了,一榮俱榮,他們的生活必定也會變好。他們可以搶很多的人,目標也更為遠大。
「說起來,你們知道陸譴的天賦血脈是什麼嗎?」突然有個人問道。
「你是不是傻,血翼啊!那個強大的生物變異體,我在圖冊上見過,一條能遮天蔽日的龍!」
「不是龍吧,傳聞好像說是黑蛟?」
「能有啥區別,反正是黑色的大長蟲,作戰的時候一個擺尾就能把別人的機甲掃粉碎!很多遊尋者都是為了找它,聽說它大機率是落到深紅漩渦裡了。」
陸譴的眉毛很淺地抬了一下,是下意識的。因為聽見了他熟悉的名字。
血翼,他們管它叫他的天賦血脈,實際上,陸譴一直把它當寵物。他幾乎沒有使用它作戰的機會。
和不死蛛這種沒有生命意志的變異天賦不同,不死蛛必須要靠陸譴的精神力溫養,所以總是蟄伏於陸譴的後脖頸腺體處。
但血翼那個大傢伙,已經進化出自己的意識了。
它的變異體強大到不需要藉助主人的精神力,自己也能搞破壞。
不過,這六年看上去它很安靜,還沒有給陸譴弄出一堆爛攤子。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陸譴的血已經抵達了對面。
這看上去很詭異,一條深紅色的血線像滾燙的巖漿般流向高處,所經之路溫度陡然升高。
但帕波託沒有注意到那些,他滿腦子都是「我就要復刻陸譴的血脈了」。
於是他眼睜睜看著那抹紅,進入到自己身體。
按以往的經驗,因為帕波託身體的特殊性,在血液接觸的那一瞬間,他就會感受到力量的傳遞。
血脈與血脈的融合交織,他能很快分辨出這人到底有沒有說謊。
可這一次,帕波託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
「老大,怎麼樣,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的血如何?」
「有血翼的能量嗎?」
「老大,老大你怎麼不說話——」
沒有太多的反應時間,帕波託在下一秒,突然震聲痛呼起來,他大叫著發瘋了似的拔掉管子,也不顧自己皮肉被撕扯,死死按住血液流經的地方。
「啊啊啊啊!」
帕波託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他的整條手臂都好像被一股自骨頭裡燃燒的烈火燒灼著。因為渾身用力緊繃,他額頭青筋暴起,在地上翻滾哀嚎,聲嘶力竭中還不忘質問罪魁禍首,
「你……他媽……做了什麼!這是什麼…!有東西在鑽我的骨頭……不,不是,好燙,啊啊啊——」
對於帕波託的痛苦,陸譴並不給予回應。他慢條斯理地拔掉了手上的管線,止住了血,站起了身。
殘留在抽血裝置裡的那部分仍然活躍精神。
它們非但沒有回流,反而借著這個時機衝出桎梏,好似有生命般一觸即發,在空氣中蔓延燒灼起來。
於是一條詭譎的火舌陡然出現在眼前,毫無徵兆地越燃越烈——
「嗚哇!」
「見鬼,那他媽的是什麼!」
帕波託的手下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事情有問題,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抗,他們甚至反應不過來眼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