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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電梯,風思留也沒有回他訊息。
戚柏撇撇嘴收起終端, 心裡還納罕, 風思留怎麼不誇誇他。
然而等他一開啟酒店房門,就看見沒有回他訊息的風思留,正面色凝重地和陸譴一起在客廳裡面正襟危坐著。
戚柏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儘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風思留會出現在這兒,而六千又為什麼一臉無奈, 但他還是下意識開始心虛了。
不對啊。
他又沒犯什麼錯,這兩人怎麼氣氛這麼恐怖地坐這兒等他。
而且一向對他很好風思留,居然還眼神陰沉地轉頭看著他, 一言不發, 就像在等他自首似的。
戚柏被那種審視的目光給嚇到,猶如受了驚的家寵,立刻就想往安全地帶鑽。
於是避著風思留的眼神,咻的一下飛撲到陸譴身旁,縮得緊緊的。
「她怎麼了?」
然而觸碰到的陸譴的目光,也和往常有細微的不同,戚柏又問,「不是……你們倆怎麼了?」
「起來。」
風思留不輕不重地丟出了第一句話, 帶著命令的口吻, 「不許往人家懷裡鑽。」
戚柏哪能聽她的, 趕緊又抓著陸譴的手臂, 貼得更緊了:「你快告訴我,四六怎麼了?她好像準備扒了我的皮!」
「抱歉。」
陸譴很少有這種為難的感覺, 但他這次的確失誤了。
他以為今晚風思留來找他是說戚柏身體的事, 於是將手術的打算說了出去。
誰知道戚柏竟然把自己做過腺體摘除的事瞞得這麼好, 風思留聽到的第一時間,差點沒掀了酒店大樓。
「你不用道歉。」
風思留直接打斷陸譴的話,「就算你不說,我們遲早也會知道。不過要非得等到那時候,這臭小子的屍體都該臭了。幸好你發現得及時,給他撿回一條命。」
戚柏聽得雲裡霧裡:「什麼啊,你咒我幹嘛?」
「還用我咒你?你腺體摘除的後遺症有多嚴重,需要我來說?要不是六千最近對精神力的使用掌握得比較好,發現你身體裡的血脈之力紊亂,又和你天天睡在一起,那誰能知道你已經是快死的人了?」
戚柏:「!?」
陸譴:「……」
他的原話其實說得含糊其辭,但風思留實在心思縝密,自己抽絲剝繭地就推斷出來了。
忽然「咚」的一聲悶響,陸譴的肩上被戚柏狠狠砸了一下。
他看過去,發現戚柏並沒有被風思留的話嚇到,反而用一種無比惱怒的眼神望著他。
「你發現就發現,幹嘛告訴她!」
天天睡在一起的人,發現了對方的秘密以後,不是親口問詢,而是跑去給別人打小報告。
這簡直是一種背叛。
「七百……」
「我不聽你講話。」
戚柏噌的一下從陸譴身邊離開,還嘟囔了一聲,「叛徒。」
戚柏帶著身上的溫度一起遠離了他。
陸譴無奈。
「你跟誰耍脾氣?給我過來!」
戚柏生氣,風思留更生氣。
她起身揪著戚柏的耳朵,問他:「你那個手術究竟怎麼做的?我和六千一起查過了,會造成你這種情況的多半是沒有做好術後修復,你老實跟我說,是哪一年做的?」
「幹嘛告訴你們?」戚柏揮手打掉她的胳膊,有些賭氣地說,「反正摘都摘了,還能安回去啊。」
「如果你的腺體神經沒有切除乾淨,的確是需要一個新的腺體來幫你撿回一條命。但是七百,你還真以為想安就能安?匹配一個合適的腺體都得花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