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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還要解釋,卻被一旁的虛無及拉住了:「這人的精神力好強,瘴氣之下仍然能夠剋制所有人,你別招惹他。」
「不是我招惹他,分明是他不講道理。」
戚柏也有些不耐煩,抬頭對羅伊說,「你聽著,如果我有那個東西,一定會給你,但我真的沒有。不管怎麼說,你先放了張厭吾成嗎?你到底是怎麼對他的,他的臉色很不好。」
張厭吾被羅伊困在單一幻境裡,那是種沒有攻擊性的類結界質幻術空間,就像是將人撞進一塊透明玻璃屋中。
張厭吾對周圍一切能看能聽,但無法觸及。
為了抵禦這種單一幻境所造成的的精神力威壓,他必須要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支撐。一直被困在其中,必然導致體力和能量的消耗。
對此,羅伊羅德並不關心,他只一味地想要破碑匙。
因為戚柏一直說不知道,讓羅伊羅德開始不耐煩,他的眼神變得越發偏執和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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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戒環因為感知到了界碑鎖的存在,開始蠢蠢欲動。
陸譴不動聲色地摩挲著它,以使它安分下來。
看著不遠處的羅伊正朝戚柏步步緊逼,陸譴沒有立刻靠近。
他垂眸看了一眼由破碑匙所幻化的戒指,目光在不自覺中有些沉下。
如今再回想,他才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憂心過界碑的事。
因為這麼多年的相安無事,讓陸譴都快要忘了當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把它關了進去。
當陸譴仍是陸譴的時候,他是不必擔心界碑鎖被開啟的。
而這也是第一次,陸譴和他的身子分了家,這勢必會導致他能量在短期內無法凝聚。
界碑鎖的守護因為陸譴這個契主的身死,而變得不穩定。
這時候,無論誰拿到破碑匙,都可能開啟那把早就動盪不安的鎖。
他得讓羅伊明白,試圖開啟界碑鎖是件多麼危險的事。
所幸羅伊羅德就算桀驁跋扈,任性妄為,但有一點卻很好,他會將陸譴的話放在心上。
只要陸譴表明身份,並制止羅伊,便不會釀成大錯。
因此抬頭重新看向羅伊的那一刻,陸譴是想過要和羅伊好好聊聊的。
告訴他實情,大抵要聽他在耳邊吵嚷幾句,但最終一定會乖乖地將界碑還給陸譴。
——那就告訴他吧。羅伊或許長大後變得穩重了,不再像以前一樣衝動任性。
在陸譴這麼想的一剎那,山洞裡卻忽然爆發出了一股隱隱威懾的能量。
「唔!」
「發生了什麼?!」
原本站得離羅伊羅德最近的戚柏和虛無及,直接被那種能量爆發彈飛開來。張厭吾身上的幻境捆縛也直接破開。
下一刻,羅伊身上的某一處突然閃爍著詭異壓抑的褐色光芒。
在眾人以為他要使用什麼新的幻術攻擊大家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原本緘默的陸譴,這時突然疾色呵斥道:「停下!」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心中急切的羅伊再也等不了那麼多,於是他衝動下做出了決定——
和界碑結契。
這樣一來,原本依附著界碑存在的破碑匙,自然也就無處遁形了。
「怎麼回事?!」有人問。
「他好像在和什麼東西結契!」
戚柏趁此機會把張厭吾拽了回來,幾人一通躲到比達身後。
他正待回頭去看陸譴,可惜當目光去找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的位置已經沒有了陸譴的身影。
「六千…!」
戚柏心頭一跳,著急忙慌地要找人,卻聽見眾人高聲驚叫道:「消失了!那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