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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將陸譴當老師。
學生犯錯,作為老師也有責任。
陸譴想,過去他從來沒有認可過羅伊作為他的學生,這次就算得上第一次。
所以便替他擔著吧。
…
下一刻,界碑的封印被強行拆除。
羅伊被反噬的力量又重新回到身上。
原本驟停的心跳,再次活起來,而與此同時……
那被禁錮了萬年之久的東西,終於得以從界碑裡離開,重新又出現在了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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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山洞裡的alpha們遭遇了一次絕對力量的碾壓——
就在幾分鐘前,戚柏突然讓黑豹變異,大家一開始還莫名其妙,直到不久後,霧林深處突然出現一頭見所未見的高階巔峰狀態的血獸。
他們的防瘴結界直接被來襲的傢伙給擊潰。
眾人擠作一團,躲在角落。
他們顫抖著,都把目光放在山洞外的比達身上,
比達已經經過了變異,那小山般高大的身體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再仔細看去,才能看清正和它交戰的血獸,也十分不尋常——
它有獅子的頭,龍的身子,兩對血紅色的飛翼蟄伏於兩側,三條蛇信子一般的長舌帶著一種會腐蝕血肉的毒液,滋啦作響。
這就是獵鹿鎮中央廣場那座雕塑的原身!
此刻再也沒有人說那只是傳說,而大家也終於明白:
佩塔等人一開始就是為了這頭像妖怪一樣的可怕血獸才擅闖霧林,然而驚醒了這妖獸後,卻發現根本無法對抗,才會受到重創。
「簡直不知好歹!」有人哆嗦著身子罵道,「他們竟然想要收服這樣一頭血獸?不,這簡直是妖怪!」
面對未知的強大敵人,大家自然會感到驚慌,而戚柏卻更多的是擔心。
比達的情況看上去並不好,它應付起來很吃力,而且不斷發出痛苦的吼聲。
「如果傳說是真的,那這頭怪物起碼有一萬歲了,過去它殺了很多人很多血獸,兇殘程度超乎想像,比達和它比起來像個嬰兒!」虛無及冷汗涔涔地分析道,「我們這次凶多吉少。」
防瘴結界被破,所有人的血脈之力幾乎無法使用,唯一所倚仗的黑豹又因為作戰經驗少,幾乎被那頭妖獸逗著玩。
不難想像,一旦黑豹的抵禦也被破,他們這群人將被如何拆吃入腹。
此前還在嘲諷戚柏的那幾個alpha擠到他跟前來,用一種快要哭了的口吻抓著戚柏的胳膊說:
「兄弟,你讓你的豹子一定要撐住啊!契主是可以供給力量給契獸的,你快去幫幫它,別讓山洞失守啊!」
「喂!」荀朝一巴掌拍掉他們的手說,「媽的,每次陰陽怪氣的是你們,搖尾乞憐的也是你們,現在知道求人了?!晚了!」
他氣勢洶洶地說了句,「咱們都得死!」
風思留擰著他的胳膊說:「閉嘴,傻逼。」
「不行,比達撐不住了。」戚柏作為契主,能夠感知到比達的情況。
現在比達已經筋疲力盡,而對方彷彿是擁有作戰意識般,知道拼力氣黑豹會更勝一籌,因此就一直在用唾液的毒素消耗比達。
妖獸飛天遁地,行動敏捷,儘管不如比達結實高大,卻仍舊輕鬆壓制比達。
比達的身體已經傷痕累累,流了一地的血。
眼看山窮水盡之際,張厭吾突然站了起來。
「老張!?」
荀朝和虛無及坐得離他近,都被嚇了一跳。
「你別衝動,我們知道你身子骨硬,但外面那傢伙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