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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嘴上說得瀟灑,實際上手心悄悄滲出些汗,他沒有表現出太多情緒,但他的心跳已經快要爆炸。
他知道結契失敗的機率很高,他也知道一旦失敗,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而且黑豹會被帶走——無論是管理局還是那個男人,他們不會放過比達。
但他又不甘心。
所有想法交織在腦海里,讓他眼前一黑。
「七百,」陸譴的聲音突然響起,像一劑定心針。
戚柏抬頭望向他,聽見陸譴在虛無及的指責和管理局那些人的嘲笑聲中,溫聲地對他說,
「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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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血脈結契的方式非常簡單粗暴,就是劃開血獸的能量腺,同時再用自己混著血脈之力的血液和血獸的能量融合。
但過程中很有可能出現意外,比如血獸強烈的反抗,導致兩敗俱傷。
像黑豹比達這種程度的血獸,一旦失控反抗起來,周圍人必定非死即傷。
虛無及看見戚柏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瞬間往後倒退幾步,恨極了地說他和陸譴:
「還真是不要命的碰上了不信邪的,氣死我算了!不管你們了——」
他說著就往風思留那邊兒跑,似乎斷定這麼做黑豹一定會發飆,待會兒免不了一場惡戰。因此想提前做點準備。
而羅伊也在這時,莫名好心地走上前來攔了一下戚柏。
他餘光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陸譴,但又很快收回,對戚柏說:
「你想要玩命我不攔著,但容我提醒一句,它過去的主人是全星際最強大的alpha,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和它結契?它又怎麼可能願意認你做契主?」
戚柏掌心被山羊角劃破的傷口還在流血,但已經沒那麼嚴重。他此刻有些尷尬,一隻掌心流血,一隻掌心冒汗。
被羅伊說中後,心虛,緊張,不甘,和非常少的一點期待都在戚柏心中交雜。
戚柏正在想說些什麼虛張聲勢的話,就突然聽見一旁傳來了一個聲音:「願意嗎。」
戚柏和羅伊聞聲都望了過去。
這話是陸譴說給豹子聽的。
戚柏愣了愣,他餘光瞥到羅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就走到陸譴旁邊說:「你問它,它又不會回答。」
比達在這時突然出聲:「嗷嗚嗚!」
羅伊的笑突然滯在嘴邊。
陸譴道:「它說可以。」
「噗……」戚柏緊張的心情突然破開了一個口子,他覺得陸譴是在安慰他,「怎麼可能,別開這種玩笑。」
下一刻,比達中氣十足地嚎叫了一聲,在場所有血獸的毛髮倒豎起來。
它立起前半身,像要把自己的某個部分展露出來,蹦了兩下。
陸譴作為它的前主人,履行了自己的最後一次義務。
他替比達做找到了契主。
血獸的能量腺被劃破的那一瞬間,整個中央廣場被一股巨大的能量衝擊所覆蓋,像是無形的波濤駭浪,險些掀翻了眾人的身體。
戚柏還未反應過來,受傷的那隻手就被陸譴抓了起來,身後貼上一具解釋寬闊的身體。
陸譴將他攏在懷裡,好像是要用這種方式支撐著他。
「你……」
戚柏話還沒說出口,掌心突然貼在了血獸的能量腺上。
「停下!」
「七百你們小心——」
羅伊和虛無及的聲音左右夾擊,戚柏甚至都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的血液和比達的血液融合在一起的瞬間,血獸突然進行了變異,瞬間的骨骼膨脹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震天的獸號振聾發聵。
大家下意識認為是血獸在拒絕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