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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祭師只是後來人取的名字。」
陸譴把外套搭在戚柏身上,這動作做得太過自然,以至於戚柏都沒有想著要禮貌性地推拒一下。
陸譴繼續說,「事實上,召喚亡靈和結契一頭血獸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前者需要天賦血脈。」
戚柏反應過來,陸譴是看出了他的害怕,在安慰他。
而這時,虛無及也靠了過來。
他本來瞌睡重重,可是一聽到亡靈祭師的事,就感興趣起來。
「說的不錯,看來你把我的資料庫看得很全面。」虛無及一邊說著話,一邊坐到戚柏身邊,幽幽地對他說,「你膽子太小了。」
「這不是我膽子小的問題吧?」
戚柏瞪著眼睛,反駁他,「按照他們的說法,亡靈祭師可以召喚出死去的人或獸,那豈不是……豈不是,像陸譴那種厲害的傢伙,也能被召喚。那誰打得過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陸譴沉默。
虛無及則搖搖頭,顯然不認可戚柏的說法,並對他解釋:「召喚亡靈這件事憑的是運氣,不是你有多努力就能召喚多厲害的傢伙。有些強大的亡靈祭師,終其一生只能召喚出一條死了三天的狗。」
說著,他頓了頓,「其次……」
戚柏給面子地問他:「其次什麼?」
虛無及:「亡靈祭師在很多年前,已經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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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祭師是門古老的職業。
科技不夠發達的時代,人們甚至將他們當做神明供奉。
後來因為確定了,人是不會上天堂和下地獄的,亡靈祭師們的地位似乎也沒那麼高了。
相反,人們還因為「死後有可能被亡靈祭師召喚」這件事,而產生了強烈的牴觸。
不過在當年,這種召喚亡靈的能力,本來就是非常稀有的天賦血脈。
所以就算地位慢慢不如從前,強大的亡靈祭師們,也依然在世上暢行無阻。
他們比馴獸師可強多了。
畢竟血獸總是會死的,但亡靈們本就是死物,頗有些死而不枯的意思。
只要祭師們精神力不耗盡,他們就能召喚出無窮無盡的亡靈。
終於到了某天……
謠言四起,人心惶惶。所有人都說,亡靈祭師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存在。
他們是利用詛咒的力量,把本該輪迴平衡的生死打破。
於是那個古老的時代,開始興起了一陣剿滅祭師的風氣。擁有這種天賦血脈的人,幾乎成了過街老鼠,被人喊打喊殺。
後來的幾百年,亡靈祭師的血脈天賦開始慢慢淡褪出人類的進化,直至消失。
而最後剩下的那個祭師,因為他召喚出了強大的亡靈,因而能在世上苟活數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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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張厭吾還不是張厭吾。
它只是個被真正的「張厭吾」召喚出來的亡靈。
它幫助它的祭師完成了很多次戰鬥,每次都是以絕對壓倒性的勝利收場。
他們並肩作戰了很多年。
祭師和亡靈甚至建立起了不應該建立的友誼——
因為對於大多數亡靈來說,它們沒有意識,沒有情緒,沒有前世今生的記憶,它們只知道跟隨祭師的指揮不斷作戰。
但這個祭師不同,他似乎孤獨太久了。
因此世上的最後一個亡靈祭師,開始嘗試和自己召喚出來的亡靈交朋友。
祭師並不知道他喚醒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它強大卻忠誠,它沉默但卻是他唯一的朋友。
於是他開始想要替自己的亡靈戰士,找一個強大到可以承載它力量的肉身。
可這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