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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譴說:「從我身上下去。」
戚柏:「……」
只見戚柏那兩條裹著黑絲的大長腿,現下正緊緊地盤在陸譴腰上,白皙的面板在繃緊的絲襪下若隱若現,和陸譴一身整肅合稱的黑色西裝形成刺眼的對比。
戚柏和陸譴說了多久的「肺腑之言」,就這麼在陸譴身上掛了多久。
他的睡袍叉開到屁股,當他衝到陽臺不由分說跳到陸譴身上的一瞬間,垂感絕佳的睡袍衣擺順勢落了下去。
為了不讓場景顯得太過不倫不類,陸譴此時只能替他兜著大腿,以防走光。
陸譴的手掌按著戚柏的衣服,不可避免地讓兩人的接觸緊密了起來。但戚柏好像對此並不自覺。
他聽到陸譴頗為冷漠的要求後,也並沒有乖乖下去。反而破罐子破摔般曖昧地沖陸譴眨了眨眼,期間又拿小手指勾起了陸譴的一縷耳發,在指間轉來轉去。
「你覺得這樣不好嗎?」戚柏羞答答地說。
這是他從荀朝找來的「三天拿下一個禁慾男」的短影片裡學來的話術——在給出曖昧資訊之後,把問題拋給對方。
戚柏嚴謹地按流程照辦,不過陸譴沒有上鉤。
「下去。」
某禁慾男言簡意賅地說。
戚柏挫敗地皺了皺鼻子,但並沒有被打擊到,倒是非常機敏地勾著陸譴的脖子,非得找他要最後一個承諾:
「那你先答應我啊,就算以後你變厲害了,也絕對不可以拋下我們!」
「你沒有必要擔心這些。」陸譴淡淡說道。
事實上在此之前,陸譴已經對他做過更重的承諾。
只是戚柏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擔心啊,我當然擔心……」戚柏想到了什麼,有些蔫蔫兒的,他對陸譴道,
「按理說,我和比達結契以後,我們隊伍的作戰實力就變強了。但是你也知道,這兩天我什麼辦法都用盡了,還是沒能學會讓它變異。遊尋一路多危險啊,難道我們要一直靠運氣走下去嗎?」
關於比達無法在戚柏手裡變異這件事,其實陸譴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認為,它有了新的主人,他們應該磨合出自己的相處方式。
現在陸譴覺得麻煩的是,比達的「不中用」導致戚柏把期待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也許我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厲害。」
至少眼下,詛咒之石還在林偕恩手裡,陸譴不敢保證下一次林偕恩又搞出別的花樣。
他可以幫戚柏等人,但卻不敢隨便給他們期待。
「那是你不懂!」
戚柏以為是六千對自己身體能量的無知,才顯得如此無所謂,於是立刻打斷他,道,
「你以前不是五大星系的人,所以你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強,現在你擁有了他的血脈之力,哪怕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有別的人發現了你的厲害,他們就會找上你。你知道嗎,這世上有無數遊尋者,他們追逐寶物的本質就是為了獲得陸譴的力量。而你……」
戚柏突然壓低了聲音,道,「你是那個超級無敵幸運兒,你竟然能夠把他的能量源吸收。好的情況是,大家找你拉幫結派,壞的情況是……他們可能會把你抓去做研究!」
被戚柏這麼連珠炮似的反駁後,陸譴失語了片刻。
不過戚柏說的並不完全是胡言亂語,至少最後一句話說對了。
研究院那群傢伙,為了調查他血脈的秘密,可以把陸譴的屍體困在研究院六年。如果被他們知道,這世上還有人能「吸收」能量源,那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但戚柏說這話顯然沒有考慮到那麼多,他就是想嚇唬陸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