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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聲稱是墓地的管理員,定期幫一些不方便來墓園掃墓的僱主們,代為進行這方面的管理服務。
那人說自己之前接到了一個單子,僱主支付了一筆的管理費,但最近他們的服務專案有變更,需要和僱主們再確認一下,結果發現這位委託人突然消失,聯絡不上了。
管理費不算便宜,他們也不能白拿這筆錢,所以管理員從墓園的後臺登記冊上找到了一個緊急聯絡人。
那人詢問連悅恆是否知道這件事:
「之前來辦理手續的人已經失聯快一個月了,我們也不知道這個電話究竟是對方亂填的,還是您確實認識這位往生者。」
連悅恆迷茫地想,他又沒有親戚朋友逝世,誰的墓地會和他有關係?於是問:「誰啊?」
「逝者名叫陳家言,不知您認……」
「什麼?!」
連悅恆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尖利,甚至要被自己的尾音割傷了嗓子。
他不知道這是誰的惡作劇,但他必須要去確認一下這件事。陳家言的墓地?可笑,陳家言什麼時候死的?!
連悅恆匆匆來到了洪源鄉的三號墓園,在管理員的帶領下去到了陳家言的墓碑前。
冰冷的墓碑上貼著陳家言年輕時候的照片,青澀的,木訥的,老實巴交但是卻真誠溫柔的樣子。
連悅恆甚至還記得這張照片是哪一年拍的。十八歲,陳家言還圍著他轉的那一年,他還沒把陳家言當人看的那一年。
一瞬間,他覺得一切很不真實。
沒有人來告訴他發生了什麼,沒有人解釋這裡為什麼多了一座陳家言的墓碑,身邊的管理員只是不停追問他是否要更改之後的管理專案。
連悅恆一臉麻木地讓他走開,管理員說:「是您認識的人嗎?因為辦理手續的先生幾乎不露面,我們聯絡不到人,如果您認識的話就再好不過——」
「滾!」
他盛怒著把人趕走,最後一個人留在墓碑前。
連悅恆還是覺得不敢相信,他把手機摸出來,反反覆覆給那通沒人接的電話打過去,無數訊息石沉大海,眼前的墓碑顯得冷漠無情。
最後他打算報警,他認為這個玩笑過頭了,陳家言不可能為了離開他而作出這種事情!也許是有人陷害陳家言。
沒錯,就像他一開始為了陳家言的錢,也想過要坑陳家言……
總之,這一定不是最後的真相。
可連悅恆最終沒有把報警的電話撥打出去,因為他發現他沒有勇氣去求證這件事。
他無法想像,如果真的確認陳家言死了,他要怎麼接受這個結果。
在他愚蠢了這麼多年錯過了這麼多年,終於醒悟想要回頭了的時候,卻突然告知他,陳家言沒了。
他怎麼可能接受?
接下來的一整個漫長的下午,連悅恆都守在那裡,他的嗓子明明好了,可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眼睛裡蓄著眼淚,但是卻沒有流下來。
很奇怪的,以前連悅恆總愛哭。可今天他卻哭不出來。
他的所有傲慢任性,化為烏有,站在墓碑前卑微得像塵埃。
他不哭或許是因為他知道。
這一次,無論哭的多大聲,都沒有人再來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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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無垠神秘而瞬息萬變的宇宙中,一架原本只能容納五個人的飛行器上,此時乘坐了六個人。
「你別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只是需要這顆種子,而現在你是唯一可以使用它的人。等我們拿到足夠多的寶石,我們就會送你回家。等下一次回到你的故土,那也算衣錦還鄉了不是?」
空間顯得有些擁擠,戚柏幾乎湊到了陸譴耳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