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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要怪我沒有盡到為人兄長的責任,那麼我承認,在其他的八年當中,我確實沒有好好的照顧她,不然她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史展桓自責地道,苦澀的回想著與史詠虹分離的經過,接著他緩緩的述說:
“當年自西貢逃離後,我們在陰錯陽差之下來到美國,在難民營待了兩年,這兩年的日子說不上好,但也不是極壞,只是不知道這種沒有未來的日子要繼續到幾時;因此在難民營待了一年後,我開始計劃怎樣脫離難民營。美國是個講求實力的國家,不論外表與人種,只要有實力,別人就不敢看輕你。
那時正值太空科技的起飛期,我開始把所學的科技知識寫成一些理論,然後投稿到對太空科技有專業討論的各大報社與雜誌社,在半年內我已寫了難以計數的理論。而我的一篇研究理論文章,受到一位詹森太空中心科學家的注意,並開始和我做通訊的教學指導;又過了半年,在教授的指導下,我參加全美科學獎,併入選為首獎,一星期後我見到這位教授,他就是我的恩師——威廉·華勒斯博士。
他是一位對太空科技有狂熱的人,終生未婚,只對拓展科技領域有興趣;於是他建議收養我,打算帶我離開難民營,栽培我從事太空科技的工作。但是他的條件只打算帶我離開,並不包括詠虹,因為教授有一個性格上的怪異是他討厭女性!“
“於是你就這樣離開詠虹嗎?”紀菱聽了這些敘述,責難的看著他。“
史展桓停頓一下,深深的望了紀菱好一會兒,“我拒絕了!我毫不考慮的拒絕他的提議,但是沒想到詠虹卻做出我作夢也想不到的事。”他站起來走向窗戶前,轉過身來背靠著窗框說:“她和幾個在難民營裡認識的同伴一起逃了出去,只留下一封告別的信給我。”
他隱忍著痛苦接著說:“詠虹的不告而別的確帶給我很大的打擊,在戰亂中我已失去你的音訊,如今又失去詠虹,那份痛像把刀似的時時刻刻刺痛著我的心。但反覆閱讀詠虹的信後,我有了新的信念。
不離開難民營就什麼事也辦不成,我不能讓詠虹的犧牲沒有代價,眼前需要做的不是傷痛詠虹的離別,而是要如何獲得成就,才有能力來談相聚。何況詠虹也與我約定四年後相聚的日期,於是我接受教授的收養。二十歲那年是我生命中另一個轉換點,那一年我取得了美國公民權,並以全額獎學金進入麻省理工學院就讀。“至此,他停頓了須臾。
“四年後我依約赴會,沒想到詠虹竟然沒有出現,而往後的每一年,她都不曾出現在那個約定的港口;失望的衝擊實在難以言喻,只有把傷痛寄情於課業上。所以我求學過程非常的順利,一路從大學、碩士到博士,在修博士論文時,我就被聘請為工程師,進入詹森太空中心擔任太空工程方面的建造工作。”
史展桓喝了一大口酒,平緩一下述說的情緒。
“但我從沒有停止找尋詠虹,我定時的在各大報刊登尋人啟示,委託各種尋人機構找尋詠虹的下落;但是都沒有她的任何音訊,她就像消失在汪洋大海般毫無訊息。直到兩年前的耶誕前夕,我在電視上偶然看到煙毒勒戒所的專題報導,而詠虹出現在那個專題報導上。
當我看到被毒品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詠虹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今天所看到的詠虹,比起當時的她好上十倍!我立即打電話到電視臺詢問詠虹的下落,並連夜趕到洛杉機,將意識恍惚的詠虹接了回來;勒戒所的人告訴我,詠虹已經進出勒戒所六年,那裡幾乎成了她的家……“
紀菱的哭聲打斷他的話,她撲倒在沙發椅背,泣不成聲的說:“太殘忍了!太殘忍了……上蒼要折磨我們到幾時才肯罷休!”紀菱瘦弱的肩膀顫抖著,十指因激動而用力的指陷在沙發椅中。
史展桓連忙將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