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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皎很久後,小聲說:「好,長生哥哥,我以後不來找你了。你出來見我一面好嗎?」
骨笛熟讀人間話本,看戲也看的特別快樂,還有些不滿夏青為什麼要那麼快走。
夏青跟吃了屎一樣難受,他回寢殿,給自己灌了好幾口茶才冷靜下來。
不行這事他不能憋著!
夏青說:「傅長生真的是腦子進水。」
樓觀雪微笑:「你又去見他了。」
夏青又喝了口水:「何止,我還又見到了溫皎。」
樓觀雪看他一眼,漠然道:「我不想聽。」
夏青:「……」
哦,他自己憋著去吧。
樓觀雪抬眸,眼睫若蝶,突然開口:「你天天在我面前提傅長生,是想我去見他一面嗎。」
夏青:「???」哪有天天提?
夏青:「算了吧。」
你過去就是三個人的修羅場了,病嬌皇帝,忠犬將軍,嬌氣包。真的有夠牛批,反正他是見了就繞道。
樓觀雪笑起來:「那你是很想我去見溫皎了?」
夏青:「……也不是。」
「嗯。」樓觀雪低頭,重新做自己的事,拿筆在宣紙上寫著扭曲奇異的文字,更像是畫符。
他道:「那以後晚上別出去了。」
夏青對這倒是沒異議:「放心,我不出去了,你逼我出去我都不出去。」
他在樓觀雪身邊坐下,把靈薇花燈從骨笛上扯下來,這次放了個明顯的位置,方便自己找。
後續夏青又玩了會兒九連環,眼皮打架後,才道:「算了,我先睡了,你記得給我關燈。」
他依舊不願意上床跟樓觀雪一起睡,也已經習慣了趴著的姿勢。
等他睡後。
樓觀雪伸出手指,面無表情撥弄了下花燈的燈芯,長睫下眼眸晦暗。
在燈宴舉行之前,夏青又見了攝政王一次。燕穆十有八九是救不回來了,攝政王跟老了二十歲一樣,恨意讓臉色扭曲,望向樓觀雪的視線,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除去攝政王,某一日,夏青還見到了宋歸塵。
幸好宋歸塵也沒真給他送劍來。
那天下著雨,夏青在無聊地拿刀削木頭。
「不走嗎?」宋歸塵剛從靜心殿出來,一襲紫衫,黑髮木簪,笑得溫和通透。
夏青:「下著雨呢。」
宋歸塵想了想,失笑:「忘了,你現在需要撐傘。」
夏青:「?」合著我以前是個下雨不打傘的傻逼?
宋歸塵道法高深,根本不需要避雨,自然也不會帶傘,他就陪夏青在亭子裡坐著。
外面大雨模糊世界,霧茫茫映照灰色天幕。
夏青扯了下嘴角,對於樓觀雪的隱藏敵人還是選擇避而遠之,看也沒看他,抱著雕好的木頭,直接頭也不回走進雨中跑了。
剩宋歸塵在亭子裡,無奈哂笑。
夏青淋了雨。
然後發燒了。
「………………」
!!!
他真是沒脾氣。
發燒是樓觀雪給他診出來了。
在樓觀雪冰涼的手貼上額頭時,夏青在趴著睡覺。
隨後衣料簌簌,他感覺整個人被樓觀雪抱到了床上。
靠近後,那種荒蕪冷冽的香就更加真切。
他燒得渾渾噩噩,居然也沒反抗。
他身體以前很好的,雖然每次總忘帶傘,但也沒生過幾次病。
結果來這個世界第一次淋雨就病了,也真是造孽。
伴隨那遙遠孤寂的香。
夏青混沌的大腦又像是被雨滴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