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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衡夾緊雙腿,意圖讓這馬安定下來。
蘇綰忍著隨時被馬一蹶子撂倒的的危險,竭力的伸手去拽蕭衡的手臂:「不管怎麼樣,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三爺,我還是很歡喜。」
真的歡喜嗎?蕭衡可不大信。
蘇綰的臉色很難看,眼裡也滿是驚悸,淚汪汪的,不知道是後悔還是委屈。
蕭衡凝眸看向蘇綰,良久,順勢收了弓箭。他跳下馬,攔腰將蘇綰託到馬背,道:「回去。」
………………
借著掉轉馬頭的功夫,蘇綰回頭看了一眼。
蕭徇雙手微抬,是個投降的作態。
有兵士上前,粗魯的將他雙臂反剪押走。
蘇綰張口欲言,可是對上蕭衡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蘊含著風暴,不過暫時隱忍的眼神,便又緊緊的抿緊唇。
她自己都是「待罪之身」,哪兒有什麼底氣和資格代蕭徇求情?
只怕她什麼都不說還好,反倒多說多錯,沒的更要激怒蕭衡。
她只能自我安慰:不管怎麼說,蕭徇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蘇綰一路被顛得都要散架了,總算回了京城。
蕭衡打馬直入城門,全無顧忌,徑直帶著蘇綰回了蕭府。
蘇綰是被蕭衡抱回臥房的,貼著他冷硬的鎧甲,蘇綰想起自己才嫁給他不久,因為被先世子妃徐氏生拉硬拽,帶去山居寺,回來時好像也是這樣的場景。
那時她忐忑不安,這會兒也好不到哪兒去。
蘇綰抬臉盯著蕭衡冷峭的下巴,沒話找話:「三爺最近挺忙吧?」
「你可是抱怨我冷落你太久了麼?」
「呃……」這可不像好話,倒像她耐不住寂寞,所以紅杏出牆了一樣,她有氣無力的替自己辯解:「不是。」
蘇綰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處解釋,索性裝死。
蕭衡將她放回到榻上,雙手卻分開抵在蘇綰兩側,是個虛虛攏住,卻牢牢禁錮的姿態。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蘇綰裝都裝不像。
蕭衡看穿了她的怯弱,只無聲的冷笑一聲,問她:「為什麼和他走?」
這個他是誰?
蘇綰弱弱的解釋:「我是被……挾持的。」
「是嗎?也就是說,你壓根沒想過離開我?」
話風不大對啊。
蘇綰頭大。
如果沒有這場挾持,她尚且還能理直氣壯的否認,不是,她就是要走。
從前已經是高攀,可一個王府不受寵的庶子媳婦,什麼時候都是苦巴苦夜的熬日子,她的身份還算不得多低。
可如今不是,他都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了,她再佔著他正妻的位置,對他沒有任何益處,只有拖後腿的,所以她主動一點兒,對他對她都有好處。
但現在再說這話,她不免有點兒氣怯。
想想也真是委屈,明明她沒做錯什麼,可怎麼如今倒像做錯事的人是她?
蘇綰睜眼,只瞥了他一眼就又垂眸,強行壓制著心裡不甘願,道:「是。」
「那你發誓。」
「啥?」發什麼誓,怎麼發?
蕭衡一字一句的教她:「你發誓永遠不會離開我,除了死亡,否則不論是權勢,還是外界逼迫,亦或是別的女人的介入,哪怕是我對你的厭棄,你都不會離開我。」
「……」蘇綰瞪大眼:「憑,憑什麼?」
他這條件也太苛刻了,她才不要答應。
她猛的欠身,可是蕭衡不躲不避,蘇綰就像撞上網的蒼蠅,一腦門磕上他的胸膛,磕得她眼前金星直冒。
蘇綰氣得咬牙,道:「我不能答應,的確,當初我確實說過,三爺如何待我,